他好学深思,喜欢与孔子讨论问题。在忠、信的思想上受孔子教育极深,把孔子关于忠、信的教导写在大带上,以示永远不忘,并在实践中收到明显效果,他卑视品德修养低下者,认为缺乏道德,行为不坚强,信仰不坚的人有了不为多,没有不为少。他随孔子周游列国,曾被困于陈、蔡。他提出,士应该看见危险便肯豁出生命,看见所得便考虑是否该得,祭祀时考虑是否严肃认真,居丧时则应悲痛哀伤。他与人交注宽宏豁达,他喜欢同比自己贤能的人交朋友,主张“尊贤容众”。他在与朋友相处过程中能做到不计较过去的恩怨,就是受到别人的攻击、欺侮也不计较,故被称为“古之善交者”。他又办事勇武。在孔门**个是忠信的楷模,后人称有“亚圣之德”。他生活上不拘小节,不讲究外观礼仪,不追求衣冠整洁美观;随和从俗,与墨家相近,在观点上与墨家有相通之处。《大戴礼记·千乘》即子张氏之儒的文献。本篇记载:“下无用则国家富,上有义则国家治,上有礼则民不争,立有神则国家敬,兼而爱之则民无怨心,以为无命则民不偷,昔者先王立此六者而树之德,此国家所以茂也。”章太炎解释为“下无用即墨之节用,上有义即墨之尚同,立有神即墨之明鬼,兼而爱之即墨之兼爱,以为无命即墨之非命,盖施政之术不尽与修己同也。”《用兵》认为“圣人之用兵”“以禁残止*于天下”,“贪者之用兵以刈百姓危国家”。与《墨子·非攻》中的“诛”和“攻”实为同义。“诛”即“圣人之用兵”;“攻”即“贪者之用兵”。东汉画像石孔子见老子图中,众多孔门**注名者不多,他是注名者之一。东汉明帝永平十五年(72)即以其配祀孔子。唐玄宗开元二十七年(739)封为“陈伯”。
家世和大体经历
在探求其家世之前,首先必须了解他是何地人。对此《史记·仲尼**列传》已回答得极为明确,即“濒孙师,陈人,字子张,少孔子四十八岁”。司马迁是位史学家,而且治学又比较严谨,所以自他说子张是“陈人”后,自古及今一般注家都说他为陈国(即今河南省淮阳)人。
不过《吕氏春秋。尊师》的记载则与此不同,说,“子张,鲁之鄙家也”。这样说来,子张就是鲁国人了。到底是哪国人呢?我想《新序·杂事》上有段材料,可以帮助我们解决这个问题。该书载:“子张见鲁哀公,七日而哀公不礼,托仆夫而去,日:u2018臣闻君好士,故不远千里之外,犯霜露,冒尘垢、百舍重跻,不敢休息以见君,七日而君不礼,君之好士也,有似叶公子高之好龙也。……君非好士也,好夫似士而非士者也……敢托而去u2019”。这里说子张不远千里之外来见鲁哀公,可是等了七天还未得见,把子张等急了,故又扬袖而去等等。从这段资料看,子张并不是鲁国人。因为,**,他到鲁国来,只有另一国的人才能说“不远千里”而来,第二,或说,鲁国人也可外出)回来时也可以说是来自千里之外。不过,如果子张是鲁国人,回国见哀公,就是回到了家,到家住七天,一般不会等得发急,更不会又马上离家他求。由此可以断定,子张不是鲁国人。因为只能在陈、鲁之间选择,既然已经排除鲁人,一那么他肯定就是陈国人了。
关于子张的家世,《吕氏春秋.尊师》有段记载:“子张,鲁之鄙家也,颜琢聚梁父子大盗也,学于孔子。段干木晋国之大驭也,学于子夏。高河县子石,齐国之*者也,指于乡曲,学于墨子。索卢参东方之拒狡也,学于禽滑黎。此六人者,刑戮死辱之人也。今非徒免于刑戮死辱也,由此为天下名士显人,以终其寿”。这里所说的“鄙家也”、“大盗也”、“大驱也”、“*者也”、“拒狡也”等,都是同样性质的卑贱而有罪的“刑戮”之人。子张也是这个行列当中的一个。另外《*子》中有段话也说:“子贡卫之贾人,颜琢聚盗也,撷孙师胆也,孔子教之皆为显士”。前面那段材料说子张是“鄙家也”,这里又说是“驱也”,虽然称谓不一,但都是说他出身微贱,而且是个犯有罪行的人。
虽然出身微贱,但是经过孔子教育后,成了名显于天下的有名之士。孔子死后,他独立招收子弟进行活动。《史记·儒林列传》说:“自孔子卒后,七十子之徒散游诸侯……故子路居卫,(孔子死前,子路就死在卫国)子张居陈,澹台子羽居楚,子夏居西河,子贡终午齐”。这样看来子张最后是在陈国定居下来,并以陈国为基地发展自己的势力。又据《韩非子·显学》记载,孔子死后,儒家分为八派,而“子张氏之儒”列在最前面。可见他这一派在后儒中,势力是相当大的。
性格
孔子有名的学生,u2019除了学术思想各有特点外,在为人性格上也有各自的不同。仔细查阅材料,发现子张有如下几个需要研究的问题。
(一)关于“师也辟”的问题。孔子在《论语·先进》篇中,概括四个学生的性格时说:“柴也愚,参加鲁,师也辟,由也官。关于这段话的注解,其他三人没有什么不何,一部就是说高柴愚笨,曾参迟钝,仲由由莽等等。然而对于“师(子张)也辟”却有两种不同的注解。一是把“辟”解为“偏”,就是说子张性格偏激。多数人都是这样解释的。另一是朱熹,他把“辟”解为“便辟”,而他对u2019“便辟”又曹作过两次解释,一次说:“谓习于容止,少诚实也”,另一次说:“谓习于威仪而不直”①朱熹对“便辟”的这两次解说是一致的,都是说善于逢迎诌媚而不诚实的意思。照朱熹的看法子张也就是这样一种不老实的人。
以上两种意见(偏激和便辟)到底哪一种合乎实际呢?我认为前一种是对的,而朱熹的意见是不恰当的。理由如下。
**,孔子在这里对儿个学生所概括的愚、鲁、谚等,很明显是指的天生的素质或性格,那么在叫起谈到的“师也辟”的“辟”也应和前面所讲的洞题是一致的,应是指的“偏激万的天生的性格,而绝不会是指后天学习而形成的习惯品性。
第二,我们知道,孔子对其**的过错,都是很坦率地给以指点的,如指责子路“野哉!由也”,说宰我“朽木不可雕也”,说冉求“非吾之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等等。同时,我们也知道,孔子是反对“巧言令色”的。假如子张的品德真的像朱熹所说的,是逢迎诌媚而不诚实的话,孔子定会给以斥责的。然而孔子在这方面没有半点批评。可见子张品德,并不是这么低下。
第三,子张对于品德低下者,不但不同流共处,而且还给以卑视,如《论语·子张》篇中载:“子张日:u2018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u2018焉能为亡u2019”。在这里子张就批评了那些信道不忠实的人,是些不足轻重可有可无的人。
由上分析,可以肯定,孔子说的“师也辟”就是说他性子偏激,而不是指的其他,这一点也就是子张性格的一个特点。
(二)关于“师也过”的问题。《论语.先进》载:“子贡间:u2018师(子张)与商(子贡)也熟贤?u2019子日:u2018师也过,商也不及,。日:u2018然则师愈与?u2019子日u2018过犹不及,。”这段话如何理解呢?朱熹曾注释说:“子张才高意广,而好为苟难,故常过中。子夏笃信谨守,而规模狭隘,故常不及。”⑧自从朱熹这样注释以忘黄式三的《论语后案》,康有为的《论语注》等等,也都是重复着这种注解。好像已成定论似的。我感到这样理解不符合事实。因为,**,子张固然才高意广,然而子夏也是个才气横溢的人物,如《论衡。知实》就说子夏“有圣人之才”。他们二人的才气并没有多大差别,这里所说的“过”和“不及”绝不是指的才气问题。第二,至于说子夏笃信谨守规-模狭隘等,更不符合子夏的具体情况,实际上子夏也是个思想开通、性格爽朗的人。根本没有什么“狭隘”的问题。(详见拙著《子夏研究》)。总之,子夏的思想并不拘谨狭隘,朱熹的之却璐是难以成立的。
这里的“过”和“不及”,既不是指才气,卜又不是指思想,那么如何理解才恰当呢?我认为在这里子贡问的和孔子回答的是个具体的如,何交朋友的问题。子贡问,在交朋友方面子张和子夏谁好一些呢?孔子说,子张所交的朋友什么人都有,面很广,但广得有点过份。而子夏只结交比自己贤能的人,交结面不广,朋友少,所以说他“不及”。u2018这样解释是符合两个人的实际情况的。如《论语·子张》篇说:“子夏之门人问交于子张。子张日u2018子夏云何?u2019对日:u2018子夏曰:可者与之,其不可者拒之u2019。子-张日:u2018异乎吾所闻:君子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我之贤与,于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贤与,人将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u2019”在交结-朋友的问题上,子夏认为可以交的就去交他,_不可交的就拒绝他。什么人可结交呢?《说苑·杂言》中说,子夏是“好与贤己者处”。这就是说,比自己贤能的人,子夏才去结交,否则就拒之。子张则不然,他认为:君子尊敬贤人,也要接纳普通的人,称赞好人,也可怜无能的人。不论什么人,子张都不拒绝结交。
或问,子张这一认识不是也可以吗?为什么受到孔子“过”的批评呢?我们知道,孔子在交朋友方面是有其一定要求的,在一定程度上,他是同意子夏的“好与贤己者处”的意见的,因为孔子自己就是“毋友不知己者”⑧,,所以他对子张这种广交朋友的态度,就感到太过份了。
或又问,子夏的“好与贤己者处”和孔子的“毋友不如己者”,不是完全一致的吗?孔子为什么又批评子夏是“不及,呢!这是因为孔子在这个问题上,做得并不绝对,有时他也想的人交往。如《论语.述而》篇说:“互乡难与言,童子见,门人惑。子日:与其进也,不与其退也,唯何甚?人洁己以进,与其洁也,不保其往也”。这就是说,对子过去不满意的人,不要老看到人家的不足,也要看到人家进步的地方,做事不要太过份,不要抓·住人家以往的过失不放。孔子在交朋友方面既不同意太广,也不同意太狭窄。所以他说了上面那段话。
儒家学派,很注意个人修养,为了修养好,也就重视选择邻居和交结朋友的问题。对此,孔子曾发表过意见,如说“择不处仁,焉得知”(《从里仁》)、又说“毋友不如己者”等等。总的说来,**们是听从孔子这些意见的,但是也会有小的出入,而午张在交友方面过于豁达就构成了他的一个特点。
(三)、“禹行而舜趋”的问题。荀子在《非十二子》篇中就说:“弟佗(颓唐的样子)其其冠,神潭(冲淡)其辞,禹行而舜趋,是子张氏之贱儒也”。这段话的意思是说,头上歪戴着帽子,嘴里说些淡薄无味的话,走路还学着禹、舜的样子,子张氏之儒就是如此。郭沫若同志在引了这段话以后说:“荀子骂人每每不揭出别人的宗旨,而只是在枝节上作人身、攻击”④。不谈人家的思想和主要问题扩只说人家戴帽子不正等问题,确是提不到问题的要害。不过却也帮助我们了解到子张的为人风度。子张就是个大列列的不拘小节的人。
另外,郭沫若同志在其《十批判书、儒家八派的批判》中,更把子张的“禹行而舜趋”的行为,引伸为是“犯而不校”品德的一种表现。“犯而不校”,就是受到别人攻击、欺侮,也不加以计较的意思⑥。郭老说:“禹之父鲸为舜所诛戮,而禹臣服于舜。舜之弟象作恶不俊,而舜封之有库。这些都是u2018犯而不校u2019的好榜样。所以子张氏之儒在摹仿他们,亦步亦趋。这在孔门的中庸之德看来,应该是有点过火的,所以曾子批评他,u2018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u2019,子游也批评他:u2018吾友张也为难能也,然而未仁,u2019他那样的宽容,而说他不合乎仁道,大约、是嫌他有点近于乡愿吧!”⑥郭老这一分析是很有见地的,子张并不一定是乡愿式的好好先生,但他学着禹、舜的样子不太计较过去的恩:怨,不好记恨人,确是他为人的一个特点。这和他的大列列的性格,喜欢广交朋友的特点也是完全一致的。
《论语·先进》篇记载,当子张向孔子请教“善人之道”时,孔子就回答说:“不践迹,亦不入于室”。意思是说,不踩着圣人的脚印走,道德是难以学到家的。大概子张听了孔子的话以后,就模仿禹、舜这些儒家圣人的样子行事。一方面学些表面的走路的样子,另方面更是学他们的品德。在模仿中,可能有些过份,所以就受到了荀子“禹行而舜趋”的议论。
另外,还需要说明一个问题,就是《说苑·杂言》和《列子·仲尼》两书记载的资料和前面说法不太一致己两书记载,子夏问孔子说,子张之为人也何若?”孔子就回答说“师(子张)之庄贤宇丘也”。“庄”就是严肃的意思。在这里孔子说态度严肃是子张的一个特长。这就和前面说的大列列马大哈的性格不一样了。到底如何!可以研究。不过,该两书晚出,可靠性不大。在此提出来,仅供甲J-.而矣。
(四)勇武精神。在孔子的学生中,.丈多人都具有勇武的精神,子张也具备这个特点。如《论语·子张》记载说:“子张日:u2018士,见危致命,见得思义,祭思敬,丧思哀,其可己矣,”。这就是说,作为一个“士”,临到危难的时候,就要把自己的生命拿出来,看到有利可得时,便要考虑一下应该不应该得。这真是个有勇有义精神的大。
再者,《太平御览》卷915还记载:“子路勇且力。其次子贡为智,曾参为孝,颜回为仁,子张为武”。这里又把子张看作是有“武”的特点的人。“勇”和“武”有所不同,“勇”的精神,不仅在打仗时能表现出来,而且在办其他事情时也能表现出来。而“武”就比较具体了,就是打仗勇猛的意思。勇、武并不矛盾,可以并存。子张是个有勇武精神的人。
思想特点
孔子的学生,都尊崇孔子,都是儒家学派的成员,都是儒家思想的信奉者。在大的问题上基本一致。但是在一些具体问题上,也各有自己的特点和倾向。如颜回在仁德修养方面比较突出;曾子的“孝”的道德修养比较明显;在子夏的思想中,就有些前期法家的思想成份,等等。然而根据已有的资料,经过反复考查,感到子张的思想并没有明显而突出的特点。不过他对孔子是崇敬的,对孔子的思想是认真学习的。这主要表现在对忠、信思想的态度上。
我们知道,孔子是非常重视忠、信道德的,他曾说:叮主忠、信,无友不知己者”⑦。因之,对学生也加以严格要求,可能他感到子张有说话比较随便和说的事有些做不到的毛病,
就反复对子张加以指教。如“子张学干禄。子日:u2018多闻阂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网殆,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⑧。,又“子张问政,子日:u2018居之无倦,行之以忠u2019”。再“子张问崇德辨惑,子日:u2018主忠信,徙义,崇德也,”⑧。又“子张问政,子日,u2018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貂之邦,行矣,”因为孔子反复地对他强调忠、信问题,所以打动了他的心,有一次,当孔子谈完了忠、信的重要性以后,子张就“书诸绅”⑩,也就是把忠、信等写在大带上,以示永不再忘。以后子张在这方面的修养确见成效,以致他也发表了这方面的言论来教育别人。如“子张日:u2018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焉能为亡!u2019”@,可见他在这方面是受到了孔子较深刻的教育。所以后来的孟子和王充在谈到子张时,都一致承认“子贡、子游、子张皆得圣人一体”⑩。他们都有自己的特长。
对后世的影响
子张是孔子的重要**之一,他的特长是明显的,学业也是有成就的,因而影响也是不小的。根据已掌握的资料,可以看出如下几点。
首先,子张的性格开朗,为人豁达,且有善于广交朋友等的特点,这对后世是有一定影响的。如《后汉书》云:“盖孔子称u2018上交不诌,下交不默u2019,又曰:u2018晏平仲善与人交,,子夏之门人亦问交于子张。……古之善交者详矣”。这里对孔子、晏子、子张在交朋友方面,一块肯定为“有之善交者”@。可见子张在这方面是有好的影响的。
其次,子张问行时,孔子就大谈忠、信思想品德的重要性,.随之子张就把它记下来。师徒之间关于忠、信的这段谈话,对后世也有影响。如东汉时人们就借着这段话来发挥感想,“而忠信笃敬,蛮貂行焉者,诚以德之感物厚矣。故赵孟怀忠,匹夫成其仁,杜林行义,烈士假其命。易日u2018人之所助者信u2019,有不诬矣。”⑧由这段话可以看出他对后世的影响。
子张给后人以深刻的印象,这不仅有文献材料,而且还有实物资料。如在山东嘉祥县武
氏祠文物馆,收集到的东汉的画像石中,有孔子见老子图,图中跟随孔子的**很多,但只
注名了子张、子路、子贡等人,可见在东**的心目中,子张是孔子的个重**。直到三国
时代人们还称“子张、子路、子贡等七十之徒”有“亚圣之德”⑥。这说明他们给后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历代封建政府,为了安定社会秩序,稳固其统治地位,无不宣扬儒家学说和推崇孔子,而在这个过程中,也给子张以很高的地位。据《后汉书·明帝纪》载,东汉明帝十五年东巡
狩,“三月……幸孔子宅,祠仲尼及七十二**”。从这以后孔门**―包括子张,也不断受到历代官府的祭祀。另外,历代政府也不断对子张追加溢号,唐代尊为“陈伯”,宋代时又增溢为宛邱侯,以后又尊之为“陈公”。由上可见,历代帝王对他一直是很推崇的。
总之,子张对后世是有一定影响的。
①分别见于《论语、先进》和《论语·季氏》有关篇章的朱喜注。②见《论语·先进》朱熹注。③见《论语·学而》又见《子罕》。④见《十批到书·孺家八派的批判》。⑤见《论语·伯泰》第五段。⑥《十批判书行儒家八派的批判》。⑦《论语·学而》。⑧《论语·为政》。⑨《论语·颜渊》。⑩《论语·卫灵公》。⑧《论语·子张》。@《论语·公孙丑上》《论衡·知实》。⑩《后汉书·朱乐何列传》。⑧《后汉书·宣张二王杜郭吴承郑赵列传》。⑩《三国志·诸葛膝二孙二仆阳传》。
评价
宋真宗大中祥符二年(1009)改封“宛邱侯”;度宗咸淳三年(1267)尊为“陈公”,并升为“十哲”之一,从祀孔子。陈连庆认为《大戴礼记》中的《千乘》、《四代》、《虞戴德》、《诰志》、《小辨》、《用兵》、《少间》等七篇为子张氏之儒的著作。子夏曰:“日知其所亡,月无忘其所能,可谓好学也已矣。”选自《子张》
论语篇名 本篇共计25章。其中著名的文句有:“见危致命,见得思义”;“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君子之过,犹日月之食”;“其生也荣,其死也哀”。本篇中包括的主要内容有:孔子学而不厌、不耻下问的精神;孔子对殷纣王的批评,孔子关于学与仕的关系,君子与小人在有过失时的不同表现,以及孔子与其学生和他人之间的对话。
全文:
『1』子张曰:「士见危致命,见得思义,祭思敬,丧思哀,其可已矣。」
『2』子张曰:「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焉能为亡?」
『3』子夏之门人,问「交」於子张。子张曰:「子夏云何?」对曰:「子夏曰:『可者与之,其不可
者拒之。』」子张曰:「异乎吾所闻:『君子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我之大贤与,於人何所不
容。我之不贤与,人将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
『4』子夏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泥,是以君子不为也。」
『5』子夏曰:「日知其所亡,月无忘其所能,可谓好学也已矣!」
『6』子夏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7』子夏曰:「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学以致其道。」
『8』子夏曰:「小人之过也必文。」
『9』子夏曰:「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
『10』子夏曰:「君子信而後劳其民;未信,则以为厉己也。信而後谏;未信,则以为谤己也。」
『11』子夏曰:「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
『12』子游曰:「子夏之门人小子,当洒扫,应对,进退,则可矣。抑末也;本之则无,如之何?」
子夏闻之曰:「噫!言游过矣!君子之道,孰先传焉?孰後倦焉?譬诸草木,区以别矣。君子之道,焉
可诬也?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
『13』子夏曰:「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
『14』子游曰:「丧致乎哀而止。」
『15』子游曰:「吾友张也,为难能也;然而未仁。」
『16』曾子曰:「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
『17』曾子曰:「吾闻诸夫子:『人未有自致者也必也,亲丧乎!』」
『18』曾子曰:「吾闻诸夫子:『孟庄子之孝也,其他可能也,其不改父之臣与父之政,是难能也。』」
『19』孟氏使阳肤为士师,问於曾子。曾子曰:「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
『20』子贡曰:「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
『21』子贡曰:「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22』卫公孙朝问於子贡曰:「仲尼焉学?」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於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
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
『23』叔孙武叔语大夫於朝曰:「子贡贤於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贡。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
墙也及肩,窥见屋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门者或寡矣!
夫子之云,不亦宜乎!」
『24』叔孙武叔毁仲尼。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
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於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
『25』陈子禽谓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於子乎?」子贡曰:「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
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谓『立之斯立,道之
期行,绥之期来,动之斯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