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雨,女,1951年10月生,河北丰润县人。1969年中学毕业后下乡插队,1971年入伍,在铁道兵5874**当卫生员,1976年到中国作家协会诗刊社编辑部工作至今,历任编辑、编辑部主任、副主编。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副秘书长。
李小雨 - 简历李小雨,当代女诗人。1951年10月26日生。河北省丰润县人。从小随父母在**生活。在家庭的影响下,四岁便接触诗歌。在北京读中小学。1969年到河北农村插队落户,两年后参军,在铁道兵基层单位当卫生员,发表**组诗歌《采*行》。1976年到《诗刊》编辑部工作至今,历任编辑、编辑部主任、副主编。1983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李小雨 - 影响先后在《诗刊》、《人民文学》 、 《人民日报》、《上海文学》等各地报刊发表诗作。曾在中国作家协会文学讲习所学习。
李小雨 - 主要作品抒情诗集《雁翎歌》(1979年,上海文艺出版社)、《红纱巾》(1983年)。她的诗作被选入《女作家百人作品选》、《青年诗选》、《她们的抒情诗》、《当代诗醇》中。
李小雨 - 作品赏析(注:摘自《通向世界的门扉――首届青海湖国际诗歌节诗人作品集》,该书已由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
赤脚走路我国有960万平方公里的山川大河,它是每一个中国人的立足之地。 我喜欢赤脚走路,*下鞋袜,把双脚插入土地。呵,无论是田埂还是沙丘,无论是浅溪还是积叶,土漫过脚背,那一瞬间叉开十趾的感觉,松软、湿润、冰凉、温暖,沉沉地拔不出脚来,自由得不知所措。此时天是高的,地是远的,天地间只有一双脚在走动,无声无息,飘飘摇摇,仿佛是泥土里的一条虫,或是大地上的一棵草…… 但是现在,我已经多少年没有再赤脚走路了!人们忙着不赤脚走路是为了在泥土上烧砖盖楼,铺越来越宽的马路,穿越来越高的鞋子,乘越来越多的车轮;最终,拥挤的人群选择了离开地面的感觉,叉开十趾的松软只能在地毯上那几十个平方米上体会了。人仿佛陷进了无依无傍的云中。即使脚下是泥土,这一脚下去,踩着的又谁知是什么?可能是化肥,是农*,是灰渣,是碎玻璃瓶子烂塑料饭盒昨天的酸雨前天的赤潮,或是土地板结干裂的嘴唇。 那些黑褐色的松散的闪光的冰凉的微微湿润的带着香喷喷土腥味的细小颗粒哪里去了?那些普通真实没有任何添加剂的一捧泥土哪里去了? 我们的国土并没有改变面积,我们的资源却悄悄改变了性质!我们依然有960万平方公里的树木、大河、高山、牧场,但我们却失去了森林、失去了水源、失去了矿藏、失去了物种、失去了环境,我们失去了*,我们失去了根基。 这就是流失。人才的、经济的、时间的、发展的、传统的、资源的……最可怕的流失不是明争暗抢,而是就在我们睁大眼睛都无法察觉的时候,与我们一鞋之隔的土地却永远地消失了,而加快这隐性流失的,也可能就是我们自己。 因此,做为文学先锋的诗歌已成为新世纪地球的号角和绷带,用它来大声疾呼、唤醒、抢救,紧紧地包扎住那正在渗漏的土地吧!或者擦亮人们的双眼,让他们注视金钱和近利的头低下来,看看我们的土地。荷尔德林说过:人,诗意地安居于大地之上。而眼下,当有一天我去花店买回一袋加工过的土放进花盆时,当有一天我拿着的米袋、水瓶上印着越来越多的“纯天然”的时候,我是该喜还是该忧?我们离赤脚走路的梦想是不是越来越远了? 2007年6月26日
夜岛在棕榈叶下闭着眼睛 梦中,不安地抖动肩膀 于是,一个青椰子掉进海里 静悄悄地,溅起 一片绿色的月光 十片绿色的月光 一百片绿色的月光 在这样的夜晚 使所有的心荡漾,荡漾…… 隐隐地,轻雷在天边滚过 讲述着热带的地方 绿的故乡…… 1979年于海南岛凌水县
红纱巾我要戴那条 红色的纱巾…… 那轻柔的、冰冷的纱巾, 滑过我苍白的脸庞, 仿佛两道溪水, 清凉凉地浸透了我发烫的双颊、 **根白发和初添的皱纹。 (真的吗,苍老就是这样临近?) 呵,这些年, 风沙太多了, 吹干了眼角的痕, 吹裂了心…… 红纱巾。 我看见夜风中 两道溪水上燃烧的火苗, 那么猛烈地烧灼着 我那双被平庸的生活 麻木了的眼神。 一道红色的闪电划过, 是青春的*液的颜色吗? 是跳跃的脉搏的颜色吗? 那,曾是我的颜色呵! 我惊醒。 那半夜敲门声打破的噩梦, 那散落一地的初中课本, 那闷热中午的长长的田垄, 那尘土飞扬的贫困的小村, 那蓝天下给予母亲的**个微笑, 那朦胧中未完成的初恋的纯真, 那六平方米住房的狭窄的温暖, 那排着长队购买《英语讲座》的欢欣, 呵,那闪烁着红纱巾的艰辛岁月呀, 一起化作了 深深的,绵长的柔情…… 祖国啊, 我对你的爱多么深沉, 一如这展示着生活含义的纱巾, 那么固执地飞飘在 又一个严冬的风雪中, 点染着我那疲乏的、 并不年轻的青春。 那悲哀和希望糅合的颜色啊, 那苦涩和甜蜜调成的颜色啊, 那活跃着一代人的生命的颜色啊! 今天,大雪纷纷。 我仍然要向世界 扬起一面小小的旗帜, 一片柔弱的翅膀, 一轮真正的太阳, 我相信,全世界都能 看到它,感觉到它, 因为它和那 插在最高建筑物上的旗帜, 是同样的、同样的 热烈而动人! 我望着伸向遥远的 淡红锴的茫茫雪路, 一个孩子似的微笑 悄悄浮上嘴唇: 我正年轻…… 我要戴那条 红色的纱巾…… 1981年2月于北京
陶罐――半坡之一 据说 **只陶罐是女人做的 因此,她塑一条 **的、隆起的曲线 朴拙而安详地立于 万古苍凉之上 我披发的母亲 裹着兽皮的母亲啊 她指向 啊那纯粹的泥土、水和火焰 世界就这样诞生 诞生成 一条有孕的曲线 一个婴儿在腹内蠕动 一枚果实正在成熟 一轮太阳 一个人死去重又复生 一个星序的倒转轮回 一个四野与天穹的完美闭合 一只陶罐 于是一切生命 便都有了密密麻麻的指纹 于是许多声音都在天地间 流浪着,喊着母亲 于是陶罐便朴拙而安详地立于 万古苍凉之上 以她的宽容 以她的淳厚 以她的丰盈 以她的披风沐雨的牺牲 饮母亲低沉温存的心跳声 饮鼻音的摇篮曲 饮乳汁流成的滔滔黄河 饮一根骨针的细如丝线的声音 当赤脚的母亲站起身来 开始最初的**次播种时 陶罐倾倒了 从里面涌流出无数 金色的小小的种子 ――人 1985年10月于西安半坡
李小雨 - 主要言论 《中国作家》办“新农村专栏”意义深远我觉得《中国作家》办“新农村专栏”非常好,这大概是**家刊物办直接面向农民的专栏,我感觉他们非常敏锐地抓住这个时机推出一批原汁原味的,原生态的农民作者,意义很大,很深远。实际上诗歌里面写农村的,写农家的太多了,《中国作家》艾克主编把要发的乡土诗,也可以叫新乡土诗,也可以叫新田园诗给我传过来了,他们一个是白庆国一个是张联,这两个人我还比较熟悉,因为都在诗刊上发过诗。白庆国的诗其中有一组大概咱们发过的,其中有几首也在诗刊发过,后来又补充了一些新作。张联是宁夏的诗人,他就在农村,根本没有任何城市的背景,但是他的诗飘洋过海到了日本,日本给他翻译了很多,出了书。张联的诗我们当时专门拿出一首在“好事共享”这个栏目发的,他的诗主要非常宁静,非常温暖,写他的亲情,而且他带有乡土的缓慢。他可以一首诗在近的空里,空指天空又指空间,他非常沉静地写到他看晚霞的变化,他写到晚霞的变化,从刚开始霞光像一只头上的簪子,然后到傍晚的变化。
评商泽军长诗《大地飞虹》钢铁里的灿烂河流──评商泽军长诗《大地飞虹》
一首长诗,必须有它不同于短诗的架构,要能够抓住它的核心意象、主旨,最忌空洞、漫无边际的抒情,那样的诗作只不过是一堆感情符号成排的堆积而已,与诗歌无关。 商泽军这首长诗,气势磅礴,覆盖性强,从历史到现实,从文化到经济,从远古神话到人类科学,从建设大军到具体劳动者,长而不散,概括提炼,由事物升华到精神,整体气势如虹,一气呵成。诗人敏锐地捕捉到特高压电网的本质:光。由这个主要意象,沿着历史、时代向空间(特高压自身的线路)的两翼,挥洒自如地穿插、翱翔。在层层推进的时空中,诗人不停地转换角度和位置,从精神又回到人,人是万物灵长。诗人多角度地推进,就像一条河流中的多条支流汇聚,丰沛而无断裂、*节。长诗最终还是回到创造这项工程的劳动者身上,作者着意刻画了他们崇高而朴素的品质,还有那些急需渴求光和电的深山村庄,表现了作者站在生命高度的人文关怀,表现出和**最终的指向与价值。将光送给最偏远的人们,让每一个孩子都感受到现代文明的光线,一个也不能少,每一个人都有驱逐黑暗、远离黑暗的天赋权利。 主线如此清晰,主旨如此到位,使我们看到商泽军对长诗把握的能力。也就是说一个诗人必须有足够的精神能量,才可能写出长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