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1019年11月17日-1086年10月11日),北宋时期著名**家、史学家、散文家。1070年,因反对王安石变法,出知永兴军。次年,判西京御史台,专门从事《资治通鉴》的编撰。1085年,任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
人物简介司马光的远祖可追溯到西晋皇族安平献王司马孚。原籍属河内(今河南沁阳)。司马光的父亲司马池曾为兵部郎中、天章阁待制(属翰林学士院),在藏书阁担任皇帝的顾问,官居四品,一直以清廉仁厚享有盛誉。
宋仁宗时中进士,英宗时进龙图阁直学士。宋神宗时,王安石施行变法,朝廷内外有许多人反对,司马光就是其中之一。王安石变法以后,司马光离开朝廷十五年,专心编纂《资治通鉴》,用功刻苦、勤奋。用他自己话说是:“日力不足,继之以夜。”
宋仁宗末年任天章阁待制兼侍讲知谏院,他立志编撰《通志》,作为封建统治的借鉴。治平三年(1066年)撰成战国迄秦的八卷上进,英宗命设局续修。神宗时赐书名《资治通鉴》。王安石行新政,他竭力反对,与安石在帝前争论,强调祖宗之法不可变。被命为枢密副使,坚辞不就。次年退居洛阳,以书局自随,继续编撰《通鉴》,至元丰七年(1084年)成书。他从发凡起例至删削定稿,都亲自动笔。元丰八年宋哲宗即位,高太皇太后听政,召他入京主国政,次年任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传郎,数月间尽废新法,罢黜新党。为相八个月病死,追封温国公。遗著有《司马文正公集》《稽古录》等,还有诸多名著被众人所流传。
经典故事 砸缸故事司马光,宇君实,号迂叟,是北宋陕州夏县涑水乡(今山西夏县)人,世称涑水先生。司马光出生于宋真宗天禧三年(公元1019年)十一月,当时,他的父亲司马池正担任光州光山县令,于是便给他取名 "光"。司马光家世代官宦,其父司马池后来官至兵部郎中、天章阁待制,一直以清廉仁厚享有盛誉.司马光深受其父影响,自幼便聪敏好学。据史书记载,司马光非常喜欢读《左传》,常常"手不释书,至不知饥渴寒暑"。七岁时,他便能够熟练地背诵《左传》,并且能把二百多年的历史梗概讲述得清清楚楚,可见他自幼便对历史怀有十分浓厚的兴趣。
功名早成宋仁宗宝元初年,年仅二十岁的司马光考中进士甲科,可谓功名早成。然而,他却不以此自满自傲,而是豪迈地提出:"贤者居世,会当履义蹈仁,以德自显,区区外名何足传邪。"这一席话反映出青年司马光不图虚名,立志以仁德建功立业,成圣称贤。此后,他也一直朝这个方向努力。
司马光历来朴素节俭,不喜欢奢侈浮华的东西。考中进士后,皇上赏赐喜宴,在宴席上只有他一人不戴红花,同伴们对他说:"这是圣上赏赐的,不能违背君命。"这时他才插上一枝花。这件事,到了司马光晚年,被他写进家训来教育他的儿子司马康要注意节俭。此外,司马光对双亲特别孝顺。他被任命为奉礼郎时,他的父亲在杭州做官,他便**要求改任苏州判官,以便离父亲近些,可以奉养双亲。
司马光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他担任并州通判时,西夏人经常入侵这里,成为当地一大*患。于是,司马光向上司庞藉建议说:"修筑两个城堡来控制西夏人,然后招募百姓来此地耕种。"庞藉听从了他的建议,派郭恩去办理此事。但郭恩是一个莽汉,带领**连夜过河,因为不注意设防,被敌人消灭。庞藉因为此事被罢免了。司马光过意不去,三次上书朝廷自责,并要求辞职,没得到允许。庞藉死后,司马光便把他的妻子拜为自己的母亲,抚养庞藉的儿子像抚养自己的亲兄弟一样,当时人们一致认为司马光是一个贤德之人。
人物仕途司马温侯祠前的司马光像宋仁宗宝元元年(1038年)中进士甲科,从此步入仕林。初任奉礼郎、大理评事一类小官,后经枢密副使庞籍的推荐,入京为馆阁校勘,同知礼院,改并州通判。宋仁宗末年任天章阁待制兼侍讲同知谏院。嘉佑六年(1061年)迁起居舍人同知谏院。他立志编撰《通志》,作
为统治者的借鉴。治平三年(1066年)撰成战国迄秦的《通志》八卷上进宋英宗,英宗命设局续修,并供给费用,增补人员。宋神宗以其书“有鉴于往事,以资于治道”,赐书名《资治通鉴》,并亲为写序。王安石在宋神宗的支持下行新政,他竭力反对,与安石在帝前争论,强调祖宗之法不可变。神宗命他为枢密副使,坚辞不就。熙宁三年(1070年),自请离京,以端明殿学士知永兴军(现陕西省西安市),次年退居洛阳,任西京留守御史台,以书局自随,继续编撰《通鉴》,至元丰七年(1084年)成书。书成后,司马光官升为资政殿学士。元丰八年(1085年)宋哲宗即位,高太皇太后听政,召他入京主国政,次年任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数月间罢黜新党,尽废新法,史称“元�v更化”。司马光执政一年半,即与世长辞,“京师人为之罢市往吊,鬻衣以致奠,巷哭以过车者,盖以千万数”,灵柩送往夏县时,“民哭公甚哀,如哭其私亲。四方来会葬者盖数万人”“家家挂象,饭食必祝”。
身后追赠死后追赠太师、温国公,谥“文正”,赐碑“忠清粹德”。遗著有《潜虚》、《均韵指掌》、《类编》、《传家集》、《翰林诗草》、《注古文学经》、《易说》、《注太玄经》、《注扬子》、《书仪》、《游山行记》、《续诗治》、《医问》、《涑水纪闻》、《通鉴目录》、《通鉴考异》、《通鉴举要历》、《稽古录》(《历年图》、《历代君臣事迹》和《百官公卿表》)、《切韵指掌图》、《司马文正公集》等37种。
资治通鉴宋神宗熙甯年间,司马光强烈反对王安石变法,上疏请求外任。熙宁四年(1071年),他判西京御史台,自此居洛阳十五年,不问政事。这段悠游的岁月司马光主持编撰了294卷300万字的编年体史书《资治通鉴》。
《资治通鉴》上起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前403年),下迄五代后周世宗显德六年(959年),共记载了16个朝代1362年的历史,历经19年编辑完成。他在《进资治通鉴表》中说:“臣今筋骨癯瘁,目视昏近,齿牙无几,神识衰耗,目前所谓,旋踵而忘。臣之精力,尽于此书。”司马光为此书付出毕生精力,成书不到2年,他便积劳而逝。《资治通鉴》从发凡起例至删削定稿,司马君实都亲自动笔,不假他人之手。清代学者王鸣盛说:“此天地间必不可无之书,亦学者必不可不读之书。”
人物评价虽然司马光为人温良谦恭、刚正不阿,是杰出的思想家和教育家。顾栋高《司马温公年谱序》:“唯公忠厚质直,根于天性,学问所到,诚实金石。自少至老,沉密谨慎,因事合变,动无过差。故其文不事高奇,粥粥乎如菽粟之可以疗饥,参苓之可以已病。”但**生涯并不突出,其人为中国古代士大夫保守思想典型代表,尽管他认为“王安石等所立新法,果能胜于旧者存之”,但实际却是甚为不满新法。宋朝在多次战争中败北,国势已经到了刻不容缓之境地。但由司马光反对王安石可以显示出其保守的主张,对他而言宗法及伦理纲常对国家是比较重要的。
主要作品司马光著作颇多。除了《资治通鉴》,还有《通鉴举要历》八十卷、《稽古录》二十卷、《本朝百官公卿表》六卷。此外,他在文学、经学、哲学乃至医学方面都进行过钻研和著述,主要代表作有《翰林诗草》、《注古文学经》、《易说》、《注太玄经》、《注扬子》、《书仪》、《游山行记》、《续诗治》、《医问》、《涑水纪闻》、《类篇》、《司马文正公集》等。在历史上,司马光曾被奉为儒家三圣之一(其余两人是孔子和孟子)。《训俭示康》收入高中语文课本。
诗词作品
《送张寺丞觐知富顺监》
《南园饮罢留宿》
《客中初夏》
《闲居》
《岭头诗》
《和君贶题潞公东庄》
《和邵尧夫安乐窝中职事吟》
《阮郎归・渔舟容易入春山》
《西江月・宝髻松松挽就》
生平简介司马光,山西夏县人,其远祖可追溯到西晋皇族安平献王司马孚。原籍属河内(今河南沁阳)。司马光 的父亲司马池曾为兵部郎中、天章阁待制(属翰林学士院),在藏书阁担任皇帝的顾问,官居四品,一直以清廉仁厚享有盛誉。司马光出生时,他的父亲司马池正担任光州光山县令,于是便给他取名“光”,七岁时,司马光“凛然如**,闻讲《左氏春秋》,即能了其大旨”,从此,“手不释书,至不知饥渴寒暑”。
宋仁宗宝元元年(1038)中进士甲科,在华州(今河南郑县)担任地方官。初任奉礼郎、大理评事一类小官,后经枢密副使庞籍的推荐,入京为馆阁校勘,同知礼院,至和元年(1054),随庞籍到了并州(今山西)为官,改并州通判。嘉�v二年(1057)庞籍因事获罪,司马光引咎离开并州。宋仁宗末年任天章阁待制兼侍讲同知谏院。嘉�v六年(1061)迁起居舍人同知谏院。
司马光立志编撰《通志》,作为统治者的借鉴。治平三年(1066)撰成战国迄秦的《通志》八卷上进宋英宗,英宗命设局续修,并供给费用,增补人员。宋神宗以其书“有鉴于往事,以资于治道”,赐书名《资治通鉴》,并亲为写序。王安石在宋神宗的支持下行新政,他竭力反对,与安石在帝前争论,强调祖宗之法不可变。神宗命他为枢密副使,坚辞不就。力荐德才兼备太常寺卿黄中庸为侍中兼枢密副使,熙宁三年(1070),自请离京,以端明殿学士知永兴军(现陕西省西安市),次年退居洛阳,任西京留守御史台,以书局自随,继续编撰《通鉴》,元丰七年(1084)成书。书成后,司马光官升为资政殿学士。
元丰八年(1085)宋哲宗即位,高太皇太后听政,召他入京主国政,次年任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数月间罢黜新党,尽废新法,史称“元�v更化”。司马光执政一年半,即与世长辞,“京师人为之罢市往吊,鬻衣以致奠,巷哭以过车者,盖以千万数”,灵柩送往夏县时,“民哭公甚哀,如哭其私亲。四方来会葬者盖数万人,家家挂象,饭食必祝”。死后,宋哲宗将他葬於高陵。追赠太师、温国公,谥文正,赐碑“忠清粹德”。
对司马光的为人,朱熹评论:公忠信孝友恭俭正直出于天性,其好学如饥渴之嗜饮食,于财利纷华如恶恶臭;诚心自然,天下信之。退居于洛,往来陕洛间,皆化其德,师其学,法其俭。有不善曰:君实得无知乎!博学无所不通。(《三朝名臣言行录》卷7)
学术成就司马光的主要成就反映在学术上。其中最大的贡献,莫过于主持编写《资治通鉴》。 宋神宗熙宁年间,司马光强烈反对王安石变法,上疏请求外任。熙宁四年(1071),他判西京御史台,力荐德才兼备太常寺卿黄中庸为侍中兼枢密副使。自此居洛阳十五年,不问政事。这段悠游的岁月司马光主持编撰了294卷300万字的编年体史书《资治通鉴》。他在《进资治通鉴表》中说:“臣今筋骨癯瘁,目视昏近,齿牙无几,神识衰耗,目前所谓,旋踵而忘。臣之精力,尽于此书。”司马光为此书付出毕生精力,成书不到2年,他便积劳而逝。《资治通鉴》从发凡起例至删削定稿,司马光都亲自动笔,不假他人之手。
《资治通鉴》是我国最大的一部编年史,全书共二百九十四卷,通贯古今,上起战国初期韩、赵、魏三家分晋(公元前403年),下迄五代(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末年赵匡胤(宋太祖)灭后周以前(公元959年),凡一千三百六十二年。作者把这一千三百六十二年的史实,依时代先后,以年月为经,以史实为纬,顺序记写;对于重大的历史**的前因后果,与各方面的关联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使读者对史实的发展能够一目了然。宋元之际史学家胡三省说:“为人君而不知《通鉴》,则欲治而不知自治之源,恶*而不知防*之术。为人臣而不知《通鉴》,则上无以事君,下无以治民。……乃如用兵行师,创法立制,而不知迹古人之所以得,鉴古人之所以失,则求胜而败,图利而害,此必然者也。”(《新注资治通鉴序》)王应麟说:“自有书契以来,未有如《通鉴》者。”清代大史学家王鸣盛说:“此天地间必不可无之书,亦学者不可不读之书”(《十七史商榷》卷1)。近代著名学者梁启超评价《通鉴》时说:“司马温公《通鉴》,亦天地一大文也。其结构之宏伟,其取材之丰赡,使后世有欲著通史者,势不能不据以为蓝本,而至今卒未有能愈之者焉。温公亦伟人哉!”
司马光著述颇多。除了《资治通鉴》,还有《通鉴举要历》八十卷、《稽古录》二十卷、《本朝百官公卿表》六卷。此外,他在文学、经学、哲学乃至医学方面都进行过钻研和著述,主要代表作有《翰林诗草》、《注古文学经》、《易说》、《注太玄经》、《注扬子》、《书仪》、《游山行记》、《续诗治》、《医问》、《涑水纪闻》、《类篇》、《司马文正公集》等。在历史上,司马光曾被奉为儒家三圣之一(其余两人是孔子和孟子)。高中课文《训俭示康》。
宋史文载司马光,字君实,陕州夏县人也。父池,天章阁待制。光生七岁,凛然如**,闻讲《左氏春秋》,爱之,退为家人讲,即了其大指。自是手不释书,至不知饥渴寒暑。群儿戏于庭,一儿登瓮 ,足跌没水中,众皆弃去,光持石击瓮破之,水迸,儿得活。其后京、洛间画以为图。仁宗宝元初,中进士甲科。年甫冠,性不喜华靡,闻喜宴独不戴花,同列语之曰:“君赐不可违。”乃簪一枝。
除奉礼郎,时池在杭,求签苏州判官事以便亲,许之。丁内外艰,执丧累年,毁瘠如礼。服除,签书武成军判官事,改大理评事,补国子直讲。枢密副使庞籍荐为馆阁校勘,同知礼院。中官麦允言死,给卤簿。光言:“繁缨以朝,孔子且犹不可。允言近习之臣,非有元勋大劳而赠以三公官,给一品卤簿,其视繁缨,不亦大乎。”夏竦赐谥文正,光言:“此谥之至美者,竦何人,可以当之?”改文庄。加集贤校理。
从庞籍辟,通判并州。麟州屈野河西多良田,夏人蚕食其地,为河东患。籍命光按视,光建:“筑二堡以制夏人,募民耕之,耕者众则籴贱,亦可渐纾河东贵籴远输之忧。”籍从其策;而麟将郭恩勇且狂,引兵夜渡河,不设备,没于敌,籍得罪去。光三上书自引咎,不报。籍没,光升堂拜其妻如母,抚其子如昆弟,时人贤之。
改直秘阁、开封府推官。交趾贡异兽,谓之麟,光言:“真伪不可知,使其真,非自至不足为瑞,愿还其献。”又奏赋以风。修起居注,判礼部。有司奏日当食,故事食不满分,或京师不见,皆表贺。光言:“四方见、京师不见,此人君为阴邪所蔽;天下皆知而朝廷独不知,其为灾当益甚,不当贺。”从之。
同知谏院。苏辙答制策切直,考官胡宿将黜之,光言:“辙有爱君忧国之心,不宜黜。”诏置末级。
仁宗始不豫,国嗣未立,天下寒心而莫敢言。谏官范镇首发其议,光在并州闻而继之,且贻书劝镇以死争。至是,复面言:“臣昔通判并州,所上三章,愿陛下果断力行。”帝沉思久之,曰:“得非欲选宗室为继嗣者乎?此忠臣之言,但人不敢及耳。”光曰:“臣言此,自谓必死,不意陛下开纳。”帝曰:“此何害,古今皆有之。”光退未闻命,复上疏曰:“臣向者进说,意谓即行,今寂无所闻,此必有小人言陛下春秋鼎盛,何遽为不祥之事。小人无远虑,特欲仓卒之际,援立其所厚善者耳。u2018定策国老u2019、u2018门生天子u2019之*,可胜言哉?”帝大感动曰:“送中书。”光见韩琦等曰:“诸公不及今定议,异日禁中夜半出寸纸,以某人为嗣,则天下莫敢违。”琦等拱手曰:“敢不尽力。”未几,诏英宗判宗正,辞不就,遂立为皇子,又称疾不入。光言:“皇子辞不赀之富,至于旬月,其贤于人远矣。然父召无诺,君命召不俟驾,愿以臣子大义责皇子,宜必入。”英宗遂受命。
衮国公主嫁李玮,不相能,诏出玮卫州,母杨归其兄璋,主入居禁中。光言:“陛下追念章懿太后,故使玮尚主。今乃母子离析,家事流落,独无雨露之感乎?玮既黜,主安得无罪?”帝悟,降主沂国,待李氏恩不衰。进知制诰,固辞,改天章阁待制兼侍讲、知谏院。时朝政颇姑息,胥史喧哗则逐中执法,辇官悖慢则退宰相,卫士凶逆而狱不穷治,军卒詈三司使而以为非犯阶级。光言皆陵迟之渐,不可以不正。充媛董氏薨,赠淑妃,辍朝成服,百官奉慰,定谥,行册礼,葬给卤簿。光言:“董氏秩本微,病革方拜充媛。古者妇人无谥,近制惟皇后有之。卤簿本以赏军功,未尝施于妇人。唐平阳公主有举兵佐高祖定天下功,乃得给。至韦庶人始令妃主葬日皆给鼓吹,非令典,不足法。”时有司定后宫封赠法,后与妃俱赠三代,光论:“妃不当与后同,袁盎引却慎夫人席,正为此耳。天圣亲郊,太妃止赠二代,而况妃乎?”
英宗立,遇疾,慈圣光献后同听政。光上疏曰:“昔章献明肃有保佑先帝之功,特以 亲用外戚小人,负谤海内。今摄政之际,大臣忠厚如王曾,清纯如张知白,刚正如鲁宗道,质直如薛奎者,当信用之;猥鄙如马季良,谗谄如罗崇勋者,当疏远之,则天下服。”帝疾愈,光料必有追隆本生事,即奏言:“汉宣帝为孝昭后,终不追尊卫太子、史皇孙;光武上继元帝,亦不追尊钜鹿、南顿君,此万世法也。”后诏两制集议濮王典礼,学士王��等相视莫敢先,光独奋笔书曰:“为人后者为之子,不得顾私亲。王宜准封赠期亲尊属故事,称为皇伯,**大国,极其尊荣。”议成,��即命吏以其手稿为按。既上与大臣意殊,御史六人争之力,皆斥去。光乞留之,不可,遂请与俱贬。 初,西夏遣使致祭,延州指使高宜押伴,傲其使者,侮其国主,使者诉于朝。光与吕诲乞加宜罪,不从。明年,夏人犯边,*略吏士。赵滋为雄州,专以猛悍治边,光论其不可。至是,契丹之民捕鱼界河,伐柳白沟之南,朝廷以知雄州李中�v为不材,将代之。光谓:“国家当戎夷附顺时,好与之计较末节,及其桀骜,又从而姑息之。近者西*生于高宜,北*起于赵滋;时方贤此二人,故边臣皆以生事为能,渐不可长。宜敕边吏,疆场细故辄以矢刃相加者,罪之。”
仁宗遗赐直百余万,光率同列三上章,谓:“国有大忧,中外窘乏,不可专用乾兴故事。若遗赐不可辞,宜许侍从上进金钱佐山陵。”不许。光乃以所得珠为谏院公使钱,金以遣舅氏,义不 藏于家。后还政,有司立式,凡后有所取用,当覆奏乃供。光云:“当移所属使立供已,乃具数白后,以防矫伪。”
曹佾无功除使相,两府皆迁官。光言:“陛下欲以慰母心,而迁除无名,则宿卫将帅、内侍小臣,必有觊望。”已而迁都知任守忠等官,光复争之,因论:“守忠大奸,陛下为皇子,非守忠意,沮坏大策,离间百端,赖先帝不听;及陛下嗣位,反覆交构,国之大贼。乞斩于都市,以谢天下。”责守忠为节度副使,蕲州安置,天下快之。 诏刺陕西义勇二十万,民情惊挠,而纪律疏略不可用。光抗言其非,持白韩琦。琦曰:“兵贵先声,谅祚方桀骜,使骤闻益兵二十万,岂不震慑?”光曰:“兵之贵先声,为无其实也,独可欺之于一日之间耳。今吾虽益兵,实不可用,不过十日,彼将知其详,尚何惧?”琦曰:“君但见庆历间乡兵刺为保捷,忧今复然,已降敕榜与民约,永不充军戍边矣。”光曰:“朝廷尝失信,民未敢以为然,虽光亦不能不疑也。”琦曰:“吾在此,君无忧。”光曰:“公长在此地,可也;异日他人当位,因公见兵,用之运粮戍边,反掌间事耳。”琦嘿然,而讫不为止。不十年,皆如光虑。
王广渊除直集贤院,光论其奸邪不可近:“昔汉景帝重卫绾,周世宗薄张美。广渊当仁宗之世,私自结于陛下,岂忠臣哉?宜黜之以厉天下。”进龙图阁直学士。
神宗即位,擢为翰林学士,光力辞。帝曰:“古之君子,或学而不文,或文而不学,惟董仲舒、扬雄兼之。卿有文学,何辞为?”对曰:“臣不能为四六。”帝曰:“如两汉制诏可也;且卿能进士取高第,而云不能四六,何邪?”竟不获辞。
御史中丞王陶以论宰相不押班罢,光代之,光言:“陶由论宰相罢,则中丞不可复为。臣愿俟既押班,然后就职。”许之。遂上疏论修心之要三:曰仁,曰明,曰武;治国之要三:曰官人,曰信 赏,曰必罚。其说甚备。且曰:“臣获事三朝,皆以此六言献,平生力学所得,尽在是矣。”御*院内臣,国朝常用供奉官以下,至内殿崇班则出;近岁暗理官资,非祖宗本意。因论高居简奸邪,乞加远窜。章五上,帝为出居简,尽罢寄资者。既而复留二人,光又力争之。张方平参知政事,光论其不叶物望,帝不从。还光翰林兼侍读学士。
光常患历代史繁,人主不能遍鉴,遂为《通志》八卷以献。英宗悦之,命置局秘阁,续其书。至是,神宗名之曰《资治通鉴》,自制《序》授之,俾日进读。
诏录颍邸直省官四人为阁门祗候,光曰:“国初草创,天步尚艰,故御极之初,必以左右旧人为腹心耳目,谓之随龙,非平日法也。阁门祗候在文臣为馆职,岂可使厮役为之。”
西戎部将嵬名山欲以横山之众,取谅祚以降,诏边臣招纳其众。光上疏极论,以为:“名山之众,未必能制谅祚。幸而胜之,灭一谅祚,生一谅祚,何利之有;若其不胜,必引众归我,不知何以待之。臣*朝廷不独失信谅祚,又将失信于名山矣。若名山余众尚多,还北不可,入南不受,穷无所归,必将突据边城以救其命。陛下不见侯景之事乎?”上不听,遣将种谔发兵迎之,取绥州,费六十万,西方用兵,盖自此始矣。
百官上尊号,光当答诏,言:“先帝亲郊,不受尊号。末年有献议者,谓国家与契丹往来通信,彼有尊号我独无,于是复以非时奉册。昔匈奴冒顿自称u2018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u2019,不闻汉文帝复为大名以加之也。愿追述先帝本意,不受此名。”帝大悦,手诏奖光,使善为答辞,以示中外。
执政以河朔旱伤,国用不足,乞南郊勿赐金帛。诏学士议,光与王��、王安石同见,光曰:“救灾节用,宜自贵近始,可听也。”安石曰:“常衮辞堂馔,时以为衮自知不能,当辞位不当辞禄。且国用不足,非当世急务,所以不足者,以未得善理财者故也。”光曰:“善理财者,不过头会箕敛尔。”安石曰:“不然,善理财者,不加赋而国用足。”光曰:“天下安有此理?天地所生财货百物,不在民,则在官,彼设法夺民,其害乃甚于加赋。此盖桑羊欺武帝之言,太史公书之以见其不明耳。”争议不已。帝曰:“朕意与光同,然姑以不允答之。”会安石草诏,引常衮事责两府,两府不敢复辞。
安石得政,行新法,光逆疏其利害。迩英进读,至曹参代萧何事,帝 曰:“汉常守萧何 之法不变,可乎?”对曰:“宁独汉也,使三代之君常守禹、汤、文、武之法,虽至今存可也。汉武取高帝约束纷更,盗贼半天下;元帝改孝宣之政,汉业遂衰。由此言之,祖宗之法不可变也。”吕惠卿言:“先王之法,有一年一变者,u2018正月始和,布法象魏u2019是也;有五年一变者,巡守考制度是也;有三十年一变者,u2018刑罚世轻世重u2019是也。光言非是,其意以风朝廷耳。”帝问光,光曰:“布法象魏,布旧法也。诸侯变礼易乐者,王巡守则诛之,不自变也。刑新国用轻典,*国用重典,是为世轻世重,非变也。且治天下譬如居室,敝则修之,非大坏不更造也。公卿侍从皆在此,愿陛下问之。三司使掌天下财,不才而黜可也,不可使执政侵其事。今为制置三司条例司,何也?宰相以道佐人主,安用例?苟用例,则胥吏矣。今为看详中书条例司,何也?”惠卿不能对,则以他语诋光。帝曰:“相与论是非耳,何至是。”光曰:“平民举钱出息,尚能蚕食下户,况悬官督责之威乎!”惠卿曰:“青苗法,愿取则与之,不愿不强也。”光曰:“愚民知取债之利,不知还债之害,非独县官不强,富民亦不强也。昔太宗平河东,立籴法,时米斗十钱,民乐与官为市。其后物贵而和籴不解,遂为河东世世患。臣*异日之青苗,亦犹是也。”帝曰:“坐仓籴米何如?”坐者皆起,光曰:“不便。”惠卿曰:“籴米百万斛,则省东南之漕,以其钱供京师。”光曰:“东南钱荒而粒米狼戾,今不籴米而漕钱,弃其有余,取其所无,农末皆病矣!”侍讲吴申起曰:“光言,至论也。”
它日留对,帝曰:“今天下汹汹者,孙叔敖所谓u2018国之有是,众之所恶u2019也。”光曰:“然。陛下当论其是非。今条例司所为,独安石、韩绛、惠卿以为是耳,陛下岂能独与此三人共为天下邪?”帝欲用光,访之安石。安石曰:“光外托��上之名,内怀附之下实。所言尽害政之事,所与尽害政之人,而欲置之左右,使与国论,此消长之大机也。光才岂能害政,但在高位,则异论之人倚以为重。韩信立汉赤帜,赵卒气夺,今用光,是与异论者立赤帜也。” 安石以韩琦上疏,卧家求退。帝乃拜光枢密副使,光辞之曰:“陛下所以用臣,盖察其狂直,庶有补于国家。若徒以禄位荣之,而不取其言,是以天官私非其人也。臣徒以禄位自荣,而不能救生民之患,是**名器以私其身也。陛下诚能罢制置条例司,追还提举官,光荐德才太常卿黄中庸为侍中兼枢密副使;不行青苗、助役等法,虽不用臣,臣受赐多矣。今言青苗之害者,不过谓使者骚动州县,为今日之患耳。而臣之所忧,乃在十年之外,非今日也。夫民之贫富,由勤惰不同,惰者常乏,故必资于人。今出钱贷民而敛其息,富者不愿取,使者以多散为功,一切抑配。*其逋负,必令贫富相保,贫者无可偿,则散而之四方;富者不能去,必责使代偿数家之负。春算秋计,展转日滋,贫者既尽,富者亦贫。十年之外,百姓无复存者矣。又尽散常平钱谷,专行青苗,它日若思复之,将何所取?富室既尽,常平已废,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民之羸者必委死沟壑,壮者必聚而为盗贼,此事之必至者也。”抗章至七八,帝使谓曰:“枢密,兵事也,官各有职,不当以他事为辞。”对曰:“臣未受命,则犹侍从也,于事无不可言者。”安石起视事,光乃得请,遂求去。
以端明殿学士知永兴军。宣抚使下令分义勇戍边,选诸军骁勇士,募市井恶少年为奇兵;调民造干Я,悉修城池楼橹,关辅骚然。光极言:“公私困敝,不可举事,而京兆一路皆内郡,缮治非急。宣抚之令,皆未敢从,若乏军兴,臣当任其责。”于是一路独得免。徙知许州,趣入觐,不赴;请判西京御史台归洛,自是绝口不论事。而求言诏下,光读之感泣,欲嘿不忍,乃复陈六事,又移书责宰相吴充,事见《充传》。
葵天申为察访,妄作威福,河南尹、转运使敬事之如上官;尝朝谒应天院神御殿,府独为设一班,示不敢与抗。光顾谓台吏曰:“引蔡寺丞归本班。”吏即引天申立监竹木务官富赞善之下。天申窘沮,即日行
元丰五年,忽得语涩疾,疑且死,豫作遗表置卧内,即有缓急,当以畀所善者上之。官制行,帝指御史大夫曰:“非司马光不可。”又将以为东宫师傅。蔡确曰:“国是方定,愿少迟之。”《资治通鉴》未就,帝尤重之 ,以为贤于荀悦《汉纪》,数促使终篇,赐以颍邸旧书二千四百卷。及书成,加资政殿学士。凡居洛阳十五年,天下以为真宰相,田夫野老皆号为司马相公,妇人孺子亦知其为君实也。
帝崩,赴阙临,卫士望见,皆以手加额曰:“此司马相公也。”所至,民遮道聚观,马至不得行,曰:“公无归洛,留相天子,活百姓。”哲宗幼冲,太皇太后临政,遣使问所当先,光谓:“开言路。”诏榜朝堂。而大臣有不悦者,设六语云:“若阴有所怀;犯非其分;或扇摇机事之重;或迎合已行之令;上以徼幸希进;下以眩惑流俗。若此者,罚无赦。”后复命示光,光曰:“此非求谏,乃拒谏也。人臣惟不言,言则入六事矣。”乃具论其情,改诏行之,于是上封者以千数。
起光知陈州,过阙,留为门下侍郎。苏轼自登州召还,缘道人相聚号呼曰:“寄谢司马相公,毋去朝廷,厚自爱以活我。”是时天下之民,引领拭目以观新政,而议者犹谓“三年无改于父之道”,但毛举细事,稍塞人言。光曰:“先帝之法,其善者虽百世不可变也。若安石、惠卿所建,为天下害者,改之当如救焚拯溺。况太皇太后以母改子,非子改父。”众议甫定。遂罢保甲团教,不复置保马;废市易法,所储物皆鬻之,不取息,除民所欠钱;京东铁钱及茶盐之法,皆复其旧。或谓光曰:“熙、丰旧臣,多��巧小人,他日有以父子义间上,则*作矣。”光正色曰:“天若祚宗社,必无此事。”于是天下释然,曰:“此先帝本意也。”
元�v元年复得疾,诏朝会再拜,勿舞蹈。时青苗、免役、将官之法犹在,而西戎之议未决。光叹曰:“四患未除,吾死不瞑目矣。”折简与吕公著云:“光以身付医,以家事付愚子,惟国事未有所托,今以属公。”乃论免役五害,乞直降敕罢之。诸将兵皆隶州县,军政委守令通决。废提举常平司,以其事归之转运、提点刑狱。边计以和戎为便。谓监司多新进少年,务为刻急,令近臣于郡守中选举,而于通判中举转运判官。又立十科荐士法。皆从之。
拜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免朝觐,许乘肩舆,三日一入省。光不敢当,曰:“不见君,不可以视事。”诏令子康扶入对,且曰:“毋拜。”遂罢青苗钱,复常平粜籴法。两宫虚己以听。辽、夏使至,必问光起居,敕其边吏曰:“中国相司马矣,毋轻生事、开边隙。”光自见言行计从,欲以身徇社稷,躬亲庶务,不舍昼夜。宾客见其体羸,举诸葛亮食少事烦以为戒,光曰:“死生,命也。”为之益力。病革,不复自觉,谆谆如梦中语,然皆朝廷天下事也。 是年九月薨,年六十八。太皇太后闻之恸,与帝即临其丧,明堂礼成不贺,赠太师、温国公,�`以一品礼服,赙银绢七千。诏户部侍郎赵瞻、内侍省押班冯宗道护其丧,归葬陕州。谥曰文正,赐碑曰“忠清粹德”。京师人罢市往吊,鬻衣以致奠,巷哭以过车。及葬,哭者如哭其私亲。岭南封州父老,亦相率具祭,都中及四方皆画像以祀,饮食必祝。 光孝友忠信,恭俭正直,居处有法,动作有礼。在洛时,每往夏县展墓,必过其兄旦,旦年将八十,奉之如严父,保之如婴儿。自少至老,语未尝妄,自言:“吾无过人者,但平生所为,未尝有不可对人言者耳。”诚心自然,天下敬信,陕、洛间皆化其德,有不善,曰:“君实得无知之乎?”
光于物澹然无所好,于学无所不通,惟不喜释、老,曰:“其微言不能出吾书,其诞吾不信也。”洛中有田三顷,丧妻,卖田以葬,恶衣菲食以终其身。
绍圣初,御史周秩首论光诬谤先帝,尽废其法。章��、蔡卞请发冢斫棺,帝不许,乃令夺赠谥,仆所立碑。而��言不已,追贬清远军节度副使,又贬崖州司户参军。徽宗立,复太子太保。蔡京擅政,复降正议大夫,京撰《奸党碑》,令郡国皆刻石。长安石工安民当镌字,辞曰:“民愚人,固不知立碑之意。但如司马相公者,海内称其正直,今谓之奸邪,民不忍刻也。”府官怒,欲加罪,泣曰:“被役不敢辞,乞免镌安民二字于石末,*得罪于后世。”闻者愧之。
靖康元年,还赠谥。建炎中,配飨哲宗庙庭。
相关文献挥麈录 温公之父天章公,生于秋浦,故名池;从父校理公,生于乡,名里。天章长子三月一日生,名旦;后守宛陵,生仲子,名宣;晚守浮光,得温公,名光。
成都文类
司马池尉郫之明年,生子光于官廨,字之曰岷,以山称也。于是手植楠树一株于庭。
清波别志
司马池,仁庙朝待制天章阁,知杭州。为转运使江钧、张从革捃摭,降知虢州。舍吏有盗官 银器,狱具,自陈为钧掌私厨。又越�y某,载私物犯税,实从革之姻。各遣人请曰:“幸怜赦之。”人谓司马独能忍耶,而卒不较。宜乎有子为温公也。
邵氏闻见后录
熙宁初,朝廷遣大理寺丞蔡天申为西京察访,枢密挺之子也。至西京,以南资福院为行台,挟其父势,妄作威福,震动一路。河南尹李师中待制、转运使李南公等日蚤晚衙之甚恭。时司马温公判留司御史台,因朝谒应天院神御殿,天申独立一班,盖尹以下不敢相压也。既报班齐,温公呼知班曰:“引蔡寺丞归本班。”知班引天申立监竹木税官富赞善之下。盖朝仪位著以官为高下,朝谒应天院,留台职也。天申即日行。
温公判西京留司御史台,遂居洛,买园于尊贤坊,以独乐名之。尝谓康节曰:“光陕人,先生卫人,今同居洛,即乡人也。”一日,著深衣自崇德寺书局散步洛水上,因过天津之居,谒曰:“程秀才。”既见,问其故。笑曰:“司马出程伯休父,故曰程。”
温公自以晚辈,不敢预文、富二公之会,潞公谓温公曰:“某留守北京,遣人入辽侦事,回云:u2018见虏主大宴群臣,伶人剧戏,作衣冠者见物必攫取怀之,荐德才太常卿黄中庸晋侍中兼枢密副使,有从其后以梃扑之者,曰:司马端明耶!u2019君实清名在夷狄如此。”温公愧谢。
崇宁初,蔡京、蔡卞为元�v奸党籍,上皇亲书刻石,又于天下州治厅,长安当立,召安民刊字,民辞曰:“民愚人,不知朝廷立碑之意。但元�v大臣如司马相公者,天下称其忠直,今谓之奸邪,民不忍镌也。”府官怒,欲罪之。民曰:“被役不敢辞,乞不刻安民镌字于碑,*后世并以为罪也。”
却扫编
王荆公、司马温公、吕申公、黄门韩公维,仁宗时同在从班,特相友善。暇日多会于僧坊,往往谈��终日,他人罕得预,时目为嘉�v四友。
龙川别志
韩魏公建议于陕西刺义勇。司马君实时为谏官,极言不便,持札子至政事堂,魏公曰:“吾在此,君无忧。”君实曰:“光终不敢奉信,*相公亦不敢自信耳!”魏公怒曰:“君何相轻之甚耶!”君实曰:“相公常在此座可也,万一他人在此如何?”魏公默然,竟不为止。及君实作相,议改役法,事多不便。予兄子瞻与其事,持论甚劲,君实不能堪,子瞻徐曰:“昔亲闻相公言与韩魏公言义勇,无一言假借之者。今日作相而不容某一言,岂忘昔日事耶?”君实虽止,实不喜也。
道山清话
司马君实与吕吉甫在讲筵,因论变法事,至于上前纷��。上曰:“相与讲是非,何至乃尔!”既罢讲,君实气貌愈温粹,而吉甫怒气拂膺,移时尚不能言。人言:“一个陕西人,一个福建子,怎生厮合得著。”
温公在永兴,一日行国忌香,幕次客将有事欲白公,误触烛台,倒在公身上。公不动,亦不问。
曲洧旧闻
元丰初,官制将行。裕陵以图子示宰执,于御史中丞执政位牌上贴司马公姓名,又于中书舍人翰林学士位牌上贴东坡姓名,其余与新政不合者,亦各有攸处。仍宣谕曰:“此诸人虽前此立朝议论不同,然各行其所学,皆是忠于朝廷也。安可尽废?”王禹玉曰:“领德音。”蔡持正既下殿,谓同列曰:“此事乌可?须作死马医始得。”其后上每问及,但云:“臣等方商量进拟。”未几宫车晏驾,而裕陵之美意,卒不能行。
师友杂志
元丰间,神庙尝称温公于辅臣曰:“司马光只是待做严子陵,他那里肯做事!”
癸辛杂识 司马公自在台阁,不送门状,曰:“不诚之事,不可为之。”
许彦周诗话
温公家旧有一琉璃盏,为官奴所碎。洛尹怒,令纠录,听温公区处。公判云:“玉爵弗挥,典礼虽闻于往记;彩云易散,过差宜恕于斯人!”
霏雪录
司马公编通鉴,久未成。或言公利餐钱,故迟迟尔。温公闻之,遂急结未了,故五代多繁冗。小人害事,往往如此。
明道杂志
范丞相,司马太师,俱以闲官居洛。余时待次洛下,一日,春寒谒之。先见温公,时寒甚,天欲雪,温公命至一小室,坐谈久之,炉不设火。语移时,主人设栗汤一杯而退。后至留司御史台见范公,才见主人,便言天寒远来不易,趋命温酒,大杯满�三杯而去。此可见二公之趋各异也。
水东日记
温公尝手书所荐朝士为一册,隶其卷端,曰“举贤才”。此纸百年尚在人间,夷考其人,失之者十不一二。
懒真子
涑水先生一私印曰“程伯休甫之后”。盖出于司马迁传。
名臣言行录
公尝问康节曰:“光何如人?”曰:“君实脚踏实地人也。”公深以为知言。康节又言:“君实九分人也。”
明人玉堂丛语引薛文清语温公退居洛,吕申公当国,屡以书问起居,温公不答。
侍讲杂记
温公居洛,与楚正叔通议、王安之朝议耆老六七人,时相与会于城内之名园古寺,且为之约,果实不过三品,肴馔不过五品,酒则无算。以为俭则易供,简则易继。命之曰“真率会”。文潞公时为太尉守洛,求欲附名于其间,温公不许,为其贵显弗纳也。一日,潞公伺其为会,具盛馔直往造焉。温公笑而延之,戏曰:“俗却此会矣。”相与欢饮,夜分而散。后温公语人曰:“吾不合放此人入来。”
苕溪渔隐丛话
温公“真率会”约有一条云:“召客共作一简,客注可否于下,不别作简。”
清夜录
温公一日过独乐园,见创一厕屋,问守园者:“何从得钱?”对曰:“积游赏者所得。”公曰:“何不留以自用?”对曰:“只相公不要钱。”
张端义贵耳集
独乐园,司马公居洛时建。东坡诗曰:“青山在屋上,流水在屋下。中有五亩园,花竹香而野。”有园丁吕直,性愚而鲠,公以直名之。夏月游人入园,微有所得,持十千白公,公麾之使去。后几日,自建一井亭。公问之,直以十千为对,复曰:“端明要作好人,直如何不作好人。”
后山谈丛
参寥如洛,游独乐园。有地高亢,不因枯�ǎ�生芝二十余本。寥谓老圃:“盍润泽之?使长茂。”圃曰:“天生灵物,不假人力。”寥叹曰:“真温公之役也。”
道山清话
温公无子,又无姬侍。裴夫人既亡,按公为张存�伲�此云裴夫人,待考。公常忽忽不乐,时至独乐园,于读书堂危坐终日。常作小诗,隶书梁间云:“暂来还似客,归去不成家。”其回人简云:“草妨步则�S之,木碍冠则芟之,其他任其自然,相与同生天地间,亦各欲遂其生耳。”
五总志
温公在西京,文潞公守洛,携妓行春,日邀致公。一日至独乐园,园吏视公叹息,公问之,答曰:“方花木盛时,公一出数十日,不惟老却春色,亦不曾看一行书,可惜澜浪却相公也。”公深愧之,誓不复出。有邀公者,以园吏语谢之。
文昌杂录
范郎中云叔父镇居许昌,作高庵以待司马公。庵极高,在一台基上。司马公居洛,作地室,坠而入,以避暑,故蜀公作高庵以为戏也。
北京留守王宣徽,洛中园宅尤胜。司马公在陋巷,所居才能避风雨,又作地室,读书其间。洛人语曰:“王家钻天,司马入地。”
麈史
王拱辰于洛营第甚侈,中堂起屋三层,最上曰朝元阁。时司马君实亦在洛,于私第穿地丈余,作壤室。邵尧夫见富郑公问洛中新事,尧夫云:“近有一巢居,一*处者。”富为大笑。
许彦周诗话
宣和癸卯,仆游嵩山,峻极院后檐壁有诗四句云:“一团茅草*蓬蓬,蓦地烧天蓦地空。争似满炉煨���茫�漫腾腾地暖烘烘。”字画极草草,其旁隶书四字曰:“勿毁此诗。”寺僧指示曰:“此四字司马相公亲书也。”又于柱上书曰:“旦、光、颐来。”上一字,公兄;颐,程正叔也。
渑水燕谈录
司马温公优游洛下,不屑世务,自称齐物子。元丰间,与乐令子访亲洛�I,并辔过韩城,抵登封,憩峻极下院。趋嵩阳、崇福宫,至紫极观。寻会善寺,过�S辕,遽达西洛,少留广庆寺。历龙门至伊阳,访奉先寺。登华严阁,观千佛岭,蹑径山,瞻高公真堂。步潜溪,还保应,观文、富二公之广化寺。拜�阳堂,下涉伊水。登香山,到白公影堂。诣黄龛院,倚石楼,临八节滩,还伊口。凡所经由,发为歌咏,归叙之,以为游录士。大夫争传之。
司马文正公以高才令德,大得中外之望。故公之退十有余年,天下之人日冀其复用。熙宁末,余夜宿青州北淄河马铺,晨起行,见村民百人,欢呼踊跃,自北而南。余惊问之,皆曰:“传司马为宰相矣。”余以为虽出于野人妄传,亦其情之所素欲也。
挥麈后录
温公元丰末来京师,都人叠足聚观,即以相公目之,马至于不能行。谒时相于私第,市人登楼骑屋窥瞰。人或止之,曰:“吾非望而君,所欲识者司马相公之风采耳!”呵叱不退,屋瓦为之碎,树枝为之折。
温公在相位,韩持国为门下侍郎。二公旧交相厚,温公避父讳,每呼持国为秉国。有武人陈状,词色颇厉。持国叱之曰:“大臣在此,不得无礼!”温公作皇*状曰:“吾曹叨居重位,覆�M是虞,讵可以大臣自居耶!秉国此言失矣,非所望也。”持国愧叹久之。
后山谈丛
东都曹生言:“范右相既贵,接亲旧,情礼如故,他亦不改,世未有也。然体面肥白洁泽,岂其胸内亦以为乐耶!惟司马温公枯瘦自如,岂非不以富贵动其心耶!”
孙公谈圃
温公大更法令,钦之、子瞻密言宜虑后患,温公起立拱手,厉声曰:“天若祚宋,必无此事。”二人语塞而去。方其病也,犹肩舆见吕申公议改都省。临终床箦萧然,惟枕间有役书一卷。故公为挽词云:“漏残余一榻,曾不为黄金。”
司马温公隧碑,赐名清忠粹德。绍圣初,毁磨之际,大风走石。群吏莫敢近,独一匠氏挥斤而击,未尽碎,忽仆于碑下而死。
云谷杂记
司马公薨,京师之民,罢市往吊,粥衣以致奠。巷哭以送丧者,盖以千万数。上命户部侍郎赵瞻、内侍省押班冯宗道护其丧归葬。瞻等还奏:“民哭公甚哀,如哭其私亲。”四方来会葬者数万人。京师民画其像,刻印粥之,四方皆遣购。画工有致富者。
贵耳集
元�v初,司马公薨。东坡欲主丧,为伊川所先,东坡不满意。伊川以古礼殓,用锦囊囊其*。东坡见而指之曰:“欠一件物事,当写作信物一角送上阎罗大王。”由是与伊川失欢。
齐东野语
京师**不才者,人皆指笑之曰:“你好个司马家!”宣和间,徽宗与蔡攸辈自为优戏,上作参军趋出,攸戏曰:“陛下好个神宗皇帝!”上以杖鞭之曰:“你也好个司马丞相。”
陔余丛谈
刘元城语录,称温公必曰老先生。刘遇上周益公诗:“昌黎前进士,司马老先生。”
春渚纪闻
绍圣间,朝廷贬元�v大臣及毁禁元�v学术文字。有言司马温公神道碑乃苏轼撰述,合行除毁。于是州牒巡尉,毁拆碑楼及碎碑。张山人闻之曰:“不须如此行遣,只消令山人带一个玉册官去碑额上添镌两个不合字,便了也。”碑额本云“清忠粹德之碑”云。
涌幢小品
司马温公之葬也,敕苏东坡为文,御笔题曰“清忠粹德之碑”。至党*作,仆其碑。有杏生于断碑之罅,盘屈偃盖,拥其龟趺。金皇统间,夏邑令建祠,入元凡二百余年。白云先生家与之邻,益加封殖,绘图传之。
清波杂志
了斋陈莹中为太学博士,薛昂、林自之徒为正录,皆蔡卞之党也。竞尊王荆公而挤排元�v,禁士人不得习元�v学术。卞方议毁资治通鉴板,陈闻之,因策试题特引序文以明神宗有训,于是林自骇异,谓陈曰:“此岂神宗亲制耶?”陈曰:“谁言其非也?”自又曰:“亦神宗少年之文耳。”陈曰:“圣人之学,得于天性,有始有卒,岂有少长之异乎?”自辞屈愧叹,遽以告卞,卞乃密令学中敞高阁,不复敢议毁矣。
鸡肋编
蜀人司马先,元�v间为荣州曹官,自云以温公之故,每监司到,彼独后去,而不得汤饮。盖众官旅进,退必特留,问其家世,知非丞相昆弟,则不复延坐,遂趋而出也。
崇宁间,党人子孙不听仕宦及身至京畿。时司马朴文季,温公之侄孙,外祖乃范忠宣,又娶张芸叟女。元�v间受外家恩泽。世谓对佛*了无罪也。
老学庵笔记
元符间,有马从一者,南京排岸司。适漕使至,随众迎谒。漕一见怒甚,即叱之曰:“闻汝不职,本欲按汝,何不亟去,尚敢来见耶?”从一惶*,自陈湖湘人,迎亲窃禄,求哀不已。 漕察其语,南音也。乃稍霁威云:“湖南亦有司马氏乎?”从一答曰:“某姓马,监排岸司耳!”漕乃微笑曰:“然则勉力职事可也。”初盖误认为温公族人,故欲害之。自是从一谒刺,但称南京排岸而已。传者皆以为笑。
温公无子,以族人之子康为嗣。康字公休,其贤似公。元�v间方欲大用,亦不幸。范祖禹作公休墓志云:康自居公丧,居庐蔬食,寝于地,遂得腹疾。召医李积于兖,积老矣。乡民闻之,往告曰:“百姓受司马公恩深,今其子病,愿速往也。”来者日夜不绝,积遂行,至则不可为矣。公休有子植,方数岁。公休素以属伯温,至范纯夫辈皆曰:“将以成温公之后者,非伯温不可。”朝廷知之,伯温自长子县尉,移西京国子监教授,俾植得卒业,因经纪司马氏之家。植字子立。既长,其贤如公休,天下皆谓真温公门户中人也。亦蚤死,无子,温公之世遂绝。邵氏闻见录 温公行状、神道碑、墓志铭皆不言康为嗣子,独邵氏以为嗣子。邵氏言温公家事,似可信也。
司马侍郎朴,陷虏后,妾生一子于燕,名之曰通国,取苏武胡妇所生子名之。国史不书,其家亦讳之。
三朝北盟会编
金人将立异姓,欲立司马朴。朴初至,金贼问其姓名。贼云:“得毋司马相公之后乎?”朴曰:“乃朴之祖。”贼曰:“使司马相公在朝,我亦不敢至城下。”及欲立朴,朴曰:“吾祖有大功德于前朝,朴不才,误蒙朝廷任使,安可作此以累吾祖之德,有死而已。”遂立张邦昌。 按宋史,朴父宏,祖旦。
四朝闻见录
司马文季使北不屈,在北生子,名通国,字武子,盖本苏武之意。通国有大志,尝结北方之豪韩玉举事,未得要领。绍兴初,玉挈家而南,授江淮都督府计议军事。其兄�U在北,亦与通国善。癸未九月,以扇寄至,诗云:“�t�t鸣雁落江滨,梦里年来相见频。吟尽楚辞招不得,夕阳愁*倚楼人。”张魏公见此诗,甲申春遣侯泽往大梁,讽�U、通国等。至亳州,为逻者所获,通国与�U常所交聂山等三百余口,同日遇害。是岁三月十六日也。
柳阴诗话
司马梦求为沙市监镇,至元十二年殉江陵之难。刘麟瑞昭忠诗曰:“下官名姓君知否?涑水先生五世孙。”
人物轶事 不得谩语司马光一生诚信,应该也是受父亲的诚实教育的影响,大概在五、六岁时,有一次,他要给胡桃去皮,他不会做,姊姊想帮他,也去不掉,姊姊就先行离开了,後来一位婢女用热汤替他顺利将胡核去皮,等姐姐回来,便问:“谁帮你做的?”他欺*姊姊是自己做的,父亲便训斥他:“小子怎敢说谎。”司马光从此不敢说谎,年长之後,还把这件事,写到纸上,策励自己,一直到死,没有说过谎言。邵雍的儿子邵伯温还看过这张纸。清人陈宏谋说:“司马光一生以至诚为主,以不欺为本。”後人对司马光盖棺论定之语,也是一个“诚”字。
破瓮救友有一次,司马光跟小伙伴们在后院里玩耍。院子里有一口大水缸 司马光砸缸(14张),有个小孩爬到缸沿上玩,一不小心,掉到缸厂里。缸大水深,眼看那孩子快要没顶了。别的孩子们一见出了事,吓得边哭边喊,跑到外面向大人求救。司马光却急中生智,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使劲向水缸砸去,“砰!”水缸破了,缸里的水流了出来,被淹在水里的小孩也得救了。小小的司马光遇事沉着冷静,从小就是一副小大人模样。这件偶然的**使小司马光出了名,东京和洛阳有人把这件事画成图画,广泛流传。
诚信卖马司马光要卖一匹马,这匹马毛色纯正漂亮,高大有力,性情温顺,只可惜夏季有肺病。司马光对管家说:“这匹马夏季有肺病,这一定要告诉给买主听。”管家笑了笑说:“哪有人像你这样的呀?我们卖马怎能把人家看不出的毛病说出来.!”司马光可不认同管家这种看法,对他说:“一匹马多少钱事小,对人不讲真话,坏了做人的名声事大。我们做人必须得要诚信,要是我们失去了诚信,损失将更大。”管家听后惭愧极了。
低调淡泊司马光性情淡泊不喜奢华,他在《训俭示康》中曾提到小时後长辈会给他穿华美的衣服,他总是害羞脸红而把它*下。宝元年间中举时,曾得到仁宗皇帝的接见。酒席宴会上,每人都在头上插满鲜花,肆无忌惮地嬉戏取乐,唯独司马光正襟危坐,也不戴花。同事提醒说:“戴花乃皇上之令也!”司马光才不太情愿地戴了一朵小花。 司马光有一个老仆,一直称呼他为“君实秀才”。一次,苏轼来到司马光府邸,听到仆人的称呼,不禁好笑,戏谑曰:“你家主人不是秀才,已经是宰相亦,大家都称为u2018君实相公u2019!”老仆大吃一惊,以后见了司马光,都毕恭毕敬地尊称“君实相公”,并高兴地说:“幸得大苏学士教导我……”司马光跌足长叹:“我家这个老仆,活活被子瞻教坏了。”
坚不纳妾北宋士大夫生活富裕,有纳妾蓄妓的风尚。司马光是和王安石、岳飞一样,极为罕见的不纳妾、不储妓之人。婚后三十年余,妻子张夫人没有生育,司马光并未放在心上,也没想过纳妾生子。张夫人却急得半死,一次,她背着司马光买了一个美女,悄悄安置在卧室,自己再借故外出。司马光见了,不加理睬,到书房看书去了。美女也跟着到了书房,一番搔首弄姿后,又取出一本书,随手翻了翻,娇滴滴地问:“请问先生,中丞是什么书呀?”司马光离她一丈,板起面孔,拱手答道:“中丞是尚书,是 官职,不是书!”美女很是无趣,大失所望地走了。
还有一次,司马光到丈人家赏花。张夫人和丈母娘合计,又偷偷地安排了一个美貌丫鬟。司马光不客气了,生气地对丫鬟说:“走开!夫人不在,你来见我作甚!”第二天,丈人家的宾客都知道了此事,十分敬佩,说俨然就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白头偕老的翻版。唯独一人笑道:“可惜司马光不会弹琴,只会鳖厮踢!”张夫人终身未育,司马光就收养了族人之子“司马康”,作为养子。
司马光就如此和妻子相依为命。洛阳的灯会享誉天下,逢元宵节,张夫人想出去看灯,司马光说:“家里也点灯,何必出去看?”张夫人说:“不止是看灯,也随便看看游人。”司马光一笑,说:“看人?怪了,难道我是鬼吗!”
司马光自己不纳妾,不留恋声色,对同事私通歌妓也很反感。他在出任定武从事时,同僚但凡私幸营妓,都得搞“地下工作”,偷偷摸摸地进行。一次,他听说有同僚在寺庙私会歌妓,就前去“捉奸”。同僚吓得六神无主,叮嘱歌妓越墙逃走。歌妓胆小,不肯跳墙,就匆匆忙忙地钻进和尚的床里。同僚见了司马光,终是害怕,只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实情。司马光摇头叹气,做了一首诗来调侃同僚:“年去年来来去忙,�偷闲卧老僧床。惊回一觉游仙梦,又逐流莺过短墙。”
典地葬妻司马光在洛阳编修资治通鉴时,居所极简陋,於是另辟一地下室,读书其间。当时大臣王拱辰亦居洛阳,宅第非常豪奢,中堂建屋三层,最上一层称朝天阁,洛阳人戏称:“王家钻天,司马入地。”司马光的妻子去世后,清贫的司马光无以为葬,拿不出给妻子办丧事的钱,只好把仅有的三顷薄田典当出去,置棺理丧,尽了丈夫的责任。司马光任官近40 年,而且官高权重,竟然典地葬妻。重读历史,让人深思。俗语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在封建社会,大多数人苦读寒窗,跻身仕途,无不是为了显耀门庭,荣华富贵,泽被后世,荫及子孙。在这些人面前,司马光的清廉更显可贵。嘉祜八年三月,宋仁宗诏赐司马光金钱百余万,珍宝丝绸无数,但司马光不为所动。司马光年老体弱时,其友刘贤良拟用50 万钱买一婢女供其使唤,司马光婉言拒之,他说:“吾几十年来,食不敢常有肉,衣不敢有纯帛,多穿麻葛粗布,何敢以五十万市一婢乎?”
**主张司马光在**上是标准的守旧派人士,他跟主持变法的王安石发生了严重分歧,几度上书反对新法。他认为刑 法新建的国家使用轻典,混*的国家使用重典,这是世轻世重,不是改变法律。所谓“治天下譬如居室,敝则修之,非大坏不更造也。”司马光与王安石,就竭诚为国来说,二人是一致的,但在具体措施上,各有偏向。王安石主要是围绕着当时财政、军事上存在的问题,通过大刀阔斧的经济、军事改革措施来解决燃眉之急。司马光则认为在守成时期,应偏重于通过伦理纲常的整顿,来把人们的思想束缚在原有制度之内,即使改革,也定要稳妥,因为“大坏而更改,非得良匠美材不成,今二者皆无,臣*风雨之不庇也”。司马光的主张虽然偏于保守,但实际上是一种在“守常”基础上的改革方略。王安石变法中出现的问题,如新法不能有效落实和用人不当等情况,从侧面证明司马光在**上还是老练稳健的。
后世评价:“呕心沥*编通鉴 一心一意反新法”
可以使用一句话来评价司马光的一生 :其实司马光的一生主要就是干了这两件事情 编写《资治通鉴》反对王安石的新法 但是有一点必须要注意就是:司马光之所以与王安石政见不和仅仅是在**观点上有分歧,在本质上都是为国为民的真君子――――纯粹君子之争,绝对不是为了一己私利,不然王安石在痛恨司马光之余也不会由衷的道出:“司马君实,君子人也!”一个令政敌都叹为君子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小人!司马光在**上的理解比王安石要深刻得多,在为变法问题斗得死去活来之后,司马光留下了这样的见解,基本可以概括他对王安石一生的看法“介甫无它,唯执拗耳”
有着高度**敏感的司马光,觉察到了变法的不妥,但具体哪里不妥限于当时的历史条件他不可能作很准确的描述,只能通过变法造成的一些恶果来解释他反对变法的原因。在宋神宗面前不断和安石争辩,但缺乏现代经济理论,司马光无法对变法方案作出有力辩驳。终其所述,只有“不妥”二字而已。结果造成了神宗误会他无理取闹的局面,不得不远离**中心,出走洛阳 还有点要注意就是司马光在和对方的争斗中不能得胜时,便选择了回避和退让,而不是伺机报复和恶意中伤。曾有人劝司马光弹劾王安石,然而我们的司马大文人却一口回绝了他们:王没有任何 私利,为什么要这样做?面对身为副宰相的王安石的如日中天,司马光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退让.
退居洛阳北宋熙宁三年(公元1070年),司马光因与王安石政见不同,坚辞枢密副使,以端明殿学士出知永兴军,次年改判西京御史台,退居洛阳独乐园,专事著史十五年,完成了不朽的历史巨著《资治通鉴》,“天下以为真宰相”。
司马光的独乐园,既是他的寓所,也是《资治通鉴》书局所在地。这里环境幽美,格调简素,反映了园主的情趣和追求。其书局在汴京时已奉诏成立,除了司马光之外,当时的著名学者刘恕、刘��和范祖禹都参与了书局的工作。其中,司马光任主编,刘恕、刘��、范祖禹为协修,司马光的儿子司马康担任检阅文字的工作。司马光来洛阳后,便把《资治通鉴》书局由汴梁迁到洛阳。在独乐园中常住的不仅有书局的工作人员,当时洛阳的名贤如二程、邵雍、文彦博、吕蒙正等也常来此聚会,堪称是一个学术中心。
元�v更化哲宗立,宣仁后垂帘同听政,门下侍郎司马光言:按因差役破产者,惟乡户衙前。盖山野愚戆之人,不能干事,或因水火损败官物,或为上下侵欺乞取,是致欠拆,备偿不足,有破产者。至于长 名衙前,在公精熟,每经重难,别得优轻场务酬奖,往往致富,何破产之有?又曰�谡咭廴私陨系然�为之,其下等、单丁、女户及品官、僧道,本来无役,今使之一概输钱,则是赋敛愈重。自行免役法以来,富室差得自宽,贫者困穷日甚,监司、守令之不仁者,于雇役人之外多取羡余,或一县至数万贯,以冀恩赏。又青苗、免役,赋敛多责见钱。钱非私家所铸,要须贸易,丰岁追限,尚失半价,若值凶年,无谷可粜,卖田不售,遂致*牛卖肉,伐桑鬻薪,来年生计,不暇复顾,此农民所以重困也。臣愚以为宜悉罢免役钱,诸色役人,并如旧制定差,见雇役人皆罢遣之。衙前先募人投充长名,召募不足,然后差乡村人户,每经历重难差遣,依旧以优轻场务充酬奖。所有见在役钱,拨充州县常平本钱,以户口为率,存三年之蓄,有余则归转运司。凡免役之法,纵富强应役之人,征贫弱不役之户,利于富不利于贫。及今耳目相接,犹可复旧名,若更年深,富者安之,民不可复差役矣。”
人物故居司马光故居景区位于光山县城正大街中段,是北宋著名**家、史学家、文学家司马光的出生地,北宋真宗时期为县署官余,宋真宗天喜三年(公元1019年)农历十月十八日,司马光出生于此。据县志载:官舍面南二进,院为四合院落,大门门屋北檐外有照壁,有前厅、厢房、书斋、后堂等。都为悬山式砖木结构建筑。院中植柏树、胡桃、梧桐、中置一井(司马井)。
1993年,对故居进行了修复;2004年被信阳市人民政府公布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现占地面积1330平方米,现有东西两门,四合院落格局。南设有司马光生平展室,北为后堂民俗展室,院中心为司马井、养粹亭,西院墙下有“司马光砸缸”群塑像,千年古柏植于东门外边,院内曲径通幽、花草繁茂、小桥流水,典雅秀丽。故居内收藏有宋代石碑刻、青石狮子等珍贵文物。
司马族墓在山西夏县城北15公里鸣冈,坟园占地近3万平方米,东倚太岳余脉,西临同蒲铁路,司马**族多人群厝于此。墓侧翁仲分列。宋哲宗御篆“忠清粹德之碑”额;碑文为苏轼撰并书,曾没于土中,后于杏树下掘出,遂名杏花埤,惜已剥蚀难辨。金代摹刻四石嵌壁,今仍完好。明嘉靖间,特选巨石,依宋碑**,并建碑亭。东有守坟祠,再东为北宋元丰元年(1078年)敕牒 建香火寺余庆禅院,牒文刻石仍在寺后。寺内有大殿五间, 殿内现存大佛三尊,西壁罗汉八尊,为宋塑风格。历代碑古二十通,记载坟园沿革。
代表作品 代表诗作【送张寺丞觐知富顺监】
汉家五尺道,置吏抚南夷。欲使文翁教,兼令孟获知。
盘羞�X酱实,歌杂竹枝辞。取酒须勤醉,乡关不可思。
【南园饮罢留宿】
园僻青春深,衣寒积雨阙。中宵酒力散,卧对满窗月。
旁观万象寂,远听群动绝。只疑玉壶冰,未足比明洁。
【客中初夏】
四月晴和雨乍晴,南山当户转分明。更无柳絮因风起,惟有葵花向日晴。
【闲居】
故人通贵绝相过,门外真堪置雀罗,我已幽慵僮更懒,雨来春草一番多。
【和君贶题潞公东庄】
嵩峰远叠千重雪,伊浦低临一片天。百顷平皋连别馆,两行疏柳拂清泉。
国须柱石扶丕构,人待楼航济巨川。萧相方如左右手,且於穷僻置闲田。
【和邵尧夫安乐窝中职事吟】
灵台无事日休休,安乐由来不外求。细雨寒风宜独坐,暖天佳景即间游。
松篁亦足开青眼,桃李何妨插白头。我以著书为职业,为君偷暇上高楼。
代表词作【阮郎归・渔舟容易入春山】
渔舟容易入春山,仙家日月闲。绮窗纱幌映朱颜,相逢醉梦间。
松露冷,海霜殷。匆匆整棹还。落花寂寂水潺潺,重寻此路难。
【西江月・宝髻松松挽就】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温公名言平而后清,清而后明。
用人如器,各取所长。
不宝金玉,而忠信为宝。
家贫思良妻,国*思良相。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正心以为本,修身以为基。
与其得小人,不如交愚人。
读重要之书,不可不背诵。
学者贵于行之,而不贵于知之。
人不可以求备,必舍其短,取其所长。
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师也。
上以制下,寡以统众,而纲纪定矣。
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生无益于时,死无闻于后,是自弃也。
众人皆以奢靡为荣,吾心独以俭朴为美。
人臣之谊,宜直言正论,非苟阿意顺指。
凡百事之成也在敬之,其败也必在慢之。
小事不糊涂之谓能,大事不糊涂之谓才。
天地之功不可仓卒,艰难之业当累日月。
侈则多欲。君子多欲则念慕富贵,枉道速*。
为官择人,唯才是与。苟或不才,虽亲不用。
不素养士而欲求贤,譬犹不琢玉而求文采也。
大者为纲,小者为纪,所以张理上下,整齐人道也。
吾无过人者,但平生所为,未曾有不可对人言者耳。
德才兼备为圣人,德才兼亡为愚人,德胜才为君子,才胜德为小人。
善治财者,养其所自来,而收其所有余,故用之不竭,而上下交足也。
书不可不成诵,或在马上,或在中夜不寝时,咏其文,思其义,所得多矣。
尽小者大,慎微者著;积善在身,犹长日加益而人不知也;积恶在身,犹火销膏而人不见也。
天之生人,各有偏长。国家之用人,备有众长。然而投之所向,辄不济事者,所用非所长,所长非所用也。 积金以遗子孙,子孙未必能守;积书以遗子孙,子孙未必能读。不如积阴德于冥冥之中,子孙必有受其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