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男)(1949―)原名钟阿城。原籍四川江津,生于北京。高中一年级逢“文革”中断学业,1968年下放山西、内蒙插队,后又去云南农场。1979年回北京,曾在中国图书进出口公司工作,后任《世界图书》编辑。1984年发表处女作《棋王》(《上海文学》1984年7期),引起广泛关注,获1983―1984年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此后又有小说《树王》、《孩子王》相继问世,他的具有散文化倾向的系列短篇《遍地风流》也引起评论界的广泛关注。他的作品以白描淡彩的手法渲染民俗文化的氛围,透露出浓厚隽永的人生逸趣,寄寓了关于宇宙、生命、自然和人的哲学玄思,关心人类的生存方式,表现传统文化的现时积淀。这些作品以及他在1985年发表的关于“寻根”的理论文章《文化制约着人类》使他成为当时揭示民族文化心理的文化寻根派的代表人物,在海外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90年代后定居美国,仍有不少杂感和散文作品发表,依旧沿袭了他直白冲淡的语言风格。
阿城不只是一个说故事的小说家,实在是借着小说来传布观念的思想者。他的小说有些情节虽然近乎超现实的描述,却紧紧地抓住现实严肃地透露出自己的人生哲学。
《棋王》、《树王》、《孩子王》、《遍地风流》等
钟阿城 - 个人经历出生于1949年清明节。十二三岁时就已遍览曹雪芹、罗贯中、施耐庵、托尔斯泰、巴尔扎克、陀斯妥耶夫斯基、雨果等中外文学名著。中学未读完,“文化大革命”开始,去山西农村插队,此时开始习画。为到草原写生,转往内蒙,而后去云南建设兵团农场落户。在云南时,与著名画家范曾结识,两人超过“代沟”而成莫逆之交。“文革”后,经范曾推荐,《世界图书》编辑部破格录用阿城,作者重返北京。
1979年后,阿城曾协助父亲钟惦��先生撰写《电影美学》。从马克思的《资本论》、黑格尔《美学》到中国的《易经》、儒学、道家、禅宗,古今中外、天文地理,阿城在与父亲的切磋研讨、耳濡目染中,博古通今,为其此后创作风格的形成进一步奠定基础。
阿城于1984年开始创作。在处女作《棋王》中,阿城表现出自己的哲学:“普遍认为很苦的知青生活,在生活水准低下的贫民阶层看来,也许是物质上升了一级呢!另外就是普通人的‘英雄’行为常常是历史的缩影。那些普通人在一种被迫的情况下,焕发出一定的光彩。之后,普通人又复归为普通人,并且常常被自己有过的行为所惊吓,因此,从个人来说,常常是从零开始,复归为零,而历史由此便进一步。”小说一发表,便震惊文坛,先后获 1984年福建《中短篇小说选刊》评选优秀作品奖和第三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此后又有作品接连问世,并写有杂论《文化制约着人类》。
钟阿城 - 获得荣誉1992年获意大利NONINO国际文学成就奖;1984年小说《棋王》获全国“最佳中篇小说奖”;1995年《威尼斯日记》获台湾“最佳图书奖”。
改编或原创的电影剧本有《孩子王》。《月月》、《芙蓉镇》(获金鸡奖“最佳编剧奖”)、《书剑恩仇录》、《人在纽约》(获台湾金马奖“最佳编剧奖”)、《郑成功》、《孔子》、《小城之春》。
参与制作的电影有《中国日记》(旁白撰写及编辑)、《海上花》(艺术顾问)、《D**ID L.Wolper》(获1989年国际纪录片协会纪录片成就奖)。
2008年参与策第11届威尼斯双年展中国馆项目。
钟阿城 - 个人评价因为阿城的两部小说是在八十年代改编成电影《孩子王》和《棋王》,所以这里我综合了一点当时电影导演的说法。
陈凯歌说阿城是不愿挂出勋章的**。《孩子王》是一个关于中国文化的故事。阿城对孩子的爱是对新世纪的渴望。陈凯歌曾说起他和阿城同在云南农场时的生活。他说在那愿始森林里,他和阿城都用利斧砍倒过合抱在一起的大树,然后在旱季里点起漫山的大火。“当几百年的生命嘶叫着化为灰烬,我们却在望着自己的握斧过后的*手笑,自豪地挺起胸膛。我们的工作其实就是*戮。后来,我从树想到了人。”
滕文骥说阿城是一个道地的穷北京人,从他嘴里流出的故事难辨真伪。我要让下棋人王一生打出迷宗拳来,滕文骥问阿城写《棋王》时追求的最高境界是什么?阿城说“参禅”。滕文骥从中体味到一片生活中深藏的禅机,他极力要想法让观众在看片时也有所顿悟,不知道这一点在他的影片中是不是真的达到了。
严浩说阿城很象芥川龙之介,但阿城比他更有生命力,更有朝气。严浩理解的阿城与上面两位导演有点不同。他说看了阿城的所有小说,小说的精神与道教带给人的情绪气氛极其吻合。小说里充满了丰富的想象力、浪漫的感**彩和瑰伟怪诞的意象。这些热烈迷狂的气质精神渗透在阿城的小说里,却因他高妙的文字功夫组合得毫不做作。因此他将阿城的小说比作顺乎天然规律而生长的大树,蓬勃又合乎天性。
作家陈村和何立伟眼中的阿城 陈村说:那还是八几年的事,是在文坛大规模寻根的前夕,阿城和何立伟小住上海作协的小楼。我去聊天,不料聊到天明。我们轮流说话,一起抽烟,房间里满是白云似的雾气。那时他俩刚得了奖,于是买来洋烟。那是一个愉快的夜晚。阿城宣讲他“文化小说”的主张,令我获益非浅。他不笑时颇有仙风道骨,莞而一笑倒还妩媚。那晚上,我说要写大象。事后,阿城竟记得寄来说象的书,这样看,他又是儒家了。
何立伟说在文学圈,阿城早已被人炒得糊了,他再炒,出不了什么新鲜味尤自可,而且仿佛还有点惨无人道。不过,想了一想他还是说了:阿城现在洛杉矶,某某街某某号公寓的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子里,继续戴眼镜,继续地不修边幅,继续地大智若愚,继续地在能不说英文的情况下奢侈地过着国语瘾,继续地热爱郑板桥、八大、弘一法师、沉从文、意大利歌剧、阿根廷足球以及他自己做的既不麻且不辣的号称川味的麻婆豆腐,因此,继续地祖籍四川。若是哪一位君子怀想起他来了,给他写信,一个月两个月以后他给你的回雁,是拿电脑打的。
钟阿城 - 主要作品1984年开始发表小说、散文、评论等文字;
其作品集《棋王》,由作家出版社作为“文学新星丛书**辑”出,共包括三个中篇《棋》、《树王》、《孩子王》和六个短篇《会餐》、《树桩》、《周转》、《卧铺》、《傻子》和《迷路》。中篇小说《棋王》获全国第三届中篇小说奖,短篇小说《会餐》获首届《作家》小说奖。
北京燕山文化也出版了一本《阿城选集》, 还出版了《遍地风流》,特别是《遍地风流》系列里的少数作品,内涵尚欠丰富和深厚,但在他的优秀之作里,无论人或事,还是情或景,都成为民族文化精神的真实写照,不动声色地流露出作者对今天和未来的重新审视和再造。
钟阿城 - 个人轶事出国十余年,阿城现在已拥有了绿卡。在美国兴许少人惊动,见到蓉城这么多记者前来采访,阿城的感觉明显是“吃惊”,“我不是公众人物,读者见到我只会失望,并进而对我的作品失望。”一名读中文系的学生告诉阿城:“您有几篇文章上了我们的教材。”阿城并不惊讶,他平静地告诉自己的崇拜者:“一上教科书这人就死掉了。”
四川情结
阿城的父亲钟惦裴是著名的电影评论家,阿城的籍贯随父算江津,因而,他有着浓郁的“四川情结”,“除了吃川菜,我一般也对外称自己是四川人。我对四川有很多幻想,特别是美的幻想。”北京作为阿城的出生地,反而因为“太熟”,不再存有幻想。但与阿城熟络的同道中人却没有四川人,王朔、余华……当阿城“掰”完指头后,发觉自己基本上不认识任何一位四川作家。
对东西方文化不感兴趣
既有东方背景,又长在西方社会浸*,阿城该熟谙东西方文化异同?谁知他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他认为:“说东西方时大家常犯错误。比如在法国,会有人问我,你这日本人怎么怎么。关于东西方的界定本来就不清楚,到底是地理上东西方,还是什么,没有一个清楚的定义,如何谈起?”阿城说到这里,拿出烟斗,并从一塑料袋中倒出杂混的中外便宜烟草,装好,点燃,悠然吸了一口。“人有多重人格,有的是艺术人格,有的是文字人格,有的是言语人格,不太统一。”问阿城以何种人格为主,他眼睛向上一翻:“我也不清楚。”
知青岁月挺好的
阿城的“文革”经历曲折复杂,他在云南当了10年知青,在内蒙古草原也放过马。回忆知青岁月,阿城竟心存甜蜜回忆。“知青岁月挺好的,一点儿都不苦,那些说知青苦、知青遭孽的书尽瞎说。苦什么呀?厂里常寄来包裹,还给点钱,可以探亲,当地人可一点儿都没有。”阿城还认为,当年的知青是生态破坏者,“有人*砍*伐,毁坏庄稼,快活得不得了。”
写了本没用的书
阿城最近出了一本随笔集《威尼斯日记》,他称“这是一本没用的书,但没用的书比有用的书好看。”阿城是这样举的例:养猪、养羊的书就实用,但它肯定没随笔耐读。由此,阿城引伸出了一个道理,“大家需明白,艺术是很奢侈的东西,不是必须品。生活当中,能维持生活的是必须品,此外便是奢侈的。”阿城在美国时,靠稿费能维持基本生活,但“无能力奢侈”。
说话时慢条斯理,阿城还在关键时刻“卖关子”,啜两口茶,抽两口烟,他告诉一旁有些不耐烦的记者:“你们没学会怎么炒作。真正好的炒作是今天抛一句,明天再抛一句,这样每天都有读者注意。不要一天就搞一大稿,谁看呢?”记者才猛地觉悟,眼前这位穿着像知堂(周作人),抽烟像语堂(林语堂),看来有点迂阔,但实际机敏无比的钟阿城,还是那个写《孩子王》时的阿城啊。
钟阿城 - 参考资料[1] 中国网 http://.china..cn/chinese/RS/168133.htm [2] 新浪 http://ent.sina..cn/r/2005-02-26/0110662562.html[3] 天涯 http://.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books/1/80708.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