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传贤(1899~1931) 皖西红军和革命根据地创建人。号辑唐,曾用名唯宁。安徽省霍山县舒家庙人。1919年到安庆市入省**甲种工业学校读书。1921年春加入社会主义青年团, 后被选为安徽省学生联合会会长。1922年赴日本,就于东京高等工业学校。1926年回国到北京,参加了“一八”反对段祺瑞政府的斗争。同年转入中国***。
人物经历1919年考入安徽省立**甲种工业学校,积极参加和**学生爱国运动,曾当选为安徽省学生联合会会长。 1921年10月,舒传贤在安庆组织社会主义青年团,负责团的工作。在***组织尚未在我省建立之际,青年团实际上是安徽青年和学生运动的**核心,为**安徽地方组织的建立奠定了基础。
1922年秋,舒传贤留学日本,1926年回国,同年加入中国***。1927年前后,他担任安徽省总工会委员长、中华全国总工会执行委员、安徽省临委工委书记等职,1929年任**霍山县委书记,当年**六安中心县委成立时又当选为书记。同年11月,他参加并**六霍*动取得胜利。
1930年1月20日,新合编的中国工农红军第三十三师归六安中心县委直接**,这是鄂豫皖苏区创建的第三支红军武装。随后,舒传贤创建了2000多人的六霍独立**师,配合红军作战。他主持召开了所辖六县及三十三师党的联席会议,对皖西革命斗争起到了重要作用;会后,舒传贤亲自组织了由四五万人参加的*动,创建了皖西革命根据地。
1930年秋,“左”倾路线严重影响到皖西地方组织,舒传贤与之展开了坚决斗争,并为保存革命力量、反对军事冒险作出了积极贡献。1931年他任****鄂豫皖分局委员兼组织部长。同年冬,在“肃反”中被错*。
生平经历传贤其父舒家燮曾教私塾和开中*铺,舒传贤 7 岁时父即去世,由寡母撑持度日,家境艰难。
15 岁才开始读书,传贤勤奋好学,成绩优异,一年后,由户族资助至县城高小就读,民国 8 年(1919 年)考取安庆省**甲种工业学校。“五四”运动*发,参加安庆学界声援北京学生**。翌年,筹建安徽省中等以上学校学生联合会,舒传贤当选为会长。省长许世英于民国 11 年秋以“培养人才”为借口,送舒传贤等数十名学生领袖前往日本留学。
传贤入东京高等工业学校,被选为留日学生总会交际部长,民国 13 年加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选为留日学生东京特支书记。民国 15 年初,日本军舰炮轰我国大沽口**发生,留日学生纷纷要求回国参加反日斗争。舒传贤被选为讨张 (作霖)反日归国代表团总团书记。回北京后,在李大钊**下,与北京学生并肩战斗,负伤被捕,经营救出狱。民国 15 年加入中国***,并任支部书记。秋,广州酝酿北伐,舒传贤被派前往,从事常务工作。民国 16 年 3 月初返皖,任安徽省总工会筹备委员会委员长。3 月 20 日,九江发生*****,波及安庆。右派 “敢死队”上街**,呼喊着 “活捉光明甫,火烧周松圃,打死舒传贤,*毙黄梦飞”的口号,捣毁了省总工会筹委会,舒传贤等人因事先得到秘密通知,方免于难。同年 6 月 19 日,全国第四次劳动大会在武汉召开,舒传贤当选为中华全国总工会执行委员,后又被任命为**安徽省临时委员会工委书记。汪精卫发动“七·一五”*****,长江被封锁,水上交通截断。8 月 7 日,**召开紧急会议后,舒传贤被派回家乡开展农民运动。他回到家乡霍山,利用串亲交友方式,宣传马列主义,成立以“交换知识,联络感情,砥 学术,主张公道”为主要内容的学术研究会,发展***员,成立**霍山县**个党支部(舒传贤任书记),恢复壮大农民协会。同时以留学生身份获得***霍山县党务指导委员会执行委员职务,组织农民打击河南土匪李老末的窜扰和抗夫抗税。民国 18 年 1 月,**霍山县**次代表大会召开,成立了**届**霍山县委,舒传贤当选为书记。7 月,**六安县第三次代表大会开幕,他以省临委巡视员身份主持了霍山、霍邱、英山、寿县、合肥、六安 6 县党组织联席会议,成立 “六霍*动”总指挥部,舒传贤任六霍军事委员会书记,兼*动总指挥。此后短短几月,皖西大地*发了数十次农民*动,开辟了上万平方公里的革命根据地。六霍*动胜利后,国民政府调动大批军队“围剿”皖西苏区。为粉碎“围剿”,民国19 年 1 月下旬,**六安中心县委在流波 召开**会议,确定组建红军第三十三师,由舒传贤主持,开展武装斗争。后红三十三师纳入中国工农红军**军建制,另将皖西各县地方武装编为两个独立师,并在各根据地办起修械所、经济合作社、印刷厂、红军医院、干部学校。因工作紧张、生活艰苦、战斗频繁,他患上肺结核,经常吐*。但由于“左”倾路线要在 “一省或几省首先胜利”,舒传贤不得不率兵南下为 “饮马长江,会师武汉”而战。南下途中他充分觉察到这一军事行动的错误,冒着极大风险,率**撤回苏区,为避免更大牺牲,遂率皖西红军、赤卫队转战豫南。
民国 20 年 4 月,**鄂豫皖**分局成立,舒传贤任分局委员兼组织部长,因**张国焘的错误路线,与其妻陈清如 (时任霍山县苏维埃妇女主任)同时被秘密*害。建国后,2 人均被追认为革命烈士。
传奇故事莽莽苍苍的大别山主脉,由河南商城南部一路向东南延伸,过牛食贩、吴家店、松子关,在湖北英山金家埔以北突然折转向东,进入安徽境内。在这条主脉的东麓,由北向南一字摆列着皖西三县六安、霍山、潜山。受黄麻起义和鄂东北红色割据形势的影响,一场红色风*也在这里酝酿着。
1929年4月的一个晚上,春雨潇潇,夜暗如墨。一个人影忽然从霍山县公署大门里闪出来,急急奔向东城一条不起眼的小巷。这人影停在一座茅屋前,迅速闪了进去。茅屋里,一个颀长的青年迎了过来。
“传贤,不好了!”来人一副县衙属员的打扮,急急地说了一句。“伯驹同志,别慌,坐下来慢慢说。”颀长的青年说着,将来人按坐在长凳上。
身材颀长、一副精明果断神情的青年是**六(安)霍(山)县委负责人舒传贤,那个刚刚问进门来的人则是六霍县委打进霍山县衙里的地下党员刘伯驹。
蒋介石和安徽省政府**陈调元为了“稳定皖西”,于这个月上旬,将白军桂振远旅一个团派往霍山驻防。敌情的变化,给正在酝酿中的六霍起义带来了重大威胁。
“刚刚听到的消息,今晚桂振远与甘县长密谋,要收缴六霍地区所有民团*支,告示都写好了,说是为了什么u2018以绝匪患,西靖地方u2019。”刘伯驹急急地说道,“其实甘达用和桂振远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真正要缴的是诸佛庵刘淠西民团的*支!”
甘达用就是安徽省政府**陈调元委任的霍山县县长。
舒传贤眼里射出严厉的光。“伯驹,你快回去,别让他们发现了你,我来应付这件事。”
茅屋的门开了一条缝,刘伯驹像刚才进来时一样,影子般闪了出去。
情况紧急,舒传贤一夜无眠,天朦朦亮,把守城门的白军哨兵刚刚将城门打开,放下吊桥,一身教书先生打扮的舒传贤就出了城,直奔西北方的诸佛庵。
历史名镇诸佛庵,外称“小南京”。距霍山县城四十里,北与六安以淠河为界,盛产竹、木、茶叶,南来北往、商贾云集。豪绅地主为保财产,招募团丁,兴办民团。
中午,请佛庵地下党员、民团“团总”刘淠西,打进民团的六霍县委军事部长朱体仁,在一间密室里接待了自己的上级。三个人进行了紧急磋商。
“与其让他来缴我的*,不如我先缴他的*!”刘淠西说。他是霍山桃源河人,早年入党,大革命失败后从武汉回到故乡,以***霍山指导委员会执行委员的身份打入诸佛庵民团任团总,经过一年多的工作,基本上控制了这个民团。
“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同意淠西同志的意见,建议提前举行起义!”朱体仁说。他是六安人,地下党内一位敢做敢当的军事人员,舒传贤同意他们的看法。舒传贤是霍山人,1899年生,1921年参加社会主义青年团,曾留学日本,1926年经李大钊介绍入党。大革命失败后回家乡成立了霍山县委,**农民运动。
“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就报告上级,准备起义!”他说。
刘淠西、朱体仁紧张地进行着兵变的准备。这时,六安县红*会头目陈乾士带着三十条*到离诸佛庵不远的新河店收徒。一旦兵变发生,陈乾士很可能带人来镇压。刘淠西、朱体仁手里只有二十多条*,形势对我不利。
“淠西,我倒有个主意。”朱体仁说。“我与陈乾士有师生之谊,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借拜望之名,直接把他干掉,缴了他的*!如何?”
刘淠西两眼放光,一拳砸到桌面上,“好,就这么干!**,咱们如能合起手来,这霍山西半个天下,不就是我们的了吗?”
朱体仁笑迎道:“学生来正有此意。”
陈乾士十分高兴,设宴招待朱体仁。酒过三巡,夸起自己新买的手*来,乌黑锃亮。
“真正的德国造,体但你看!”
朱体仁将手*接过手来,看了几眼,又将子弹推上了膛,突然对准陈乾士。
“陈乾士,我是***,今天来这儿,就是要送你上西天!”说完他“砰、砰”两*,陈乾士一命归阴。
*声就是信号,刘淠西带人一拥而入。
“不许动,谁动打死谁?”
会众们措手不及,逃掉了几个,其余当了俘虏。三十多条*,全数缴获。
消息迅速传到霍山城中。
县长甘达用并不同情半会半匪的陈乾士,却怀疑刘淠西**陈乾士的用心,他撤去刘淠西请佛庵团总职务,而是派自己的亲信胡月斋去“接收”。
这时舒传贤去合肥请示起义日期,刘伯驹不得已将消息紧急告知刘淠西和朱体仁。刘、朱二人临时做出决定,将计就计,举行兵变。
次日,胡月斋带着十几个县自卫队队员,来到诸佛庵,将甘达用的任免书交给刘淠西。
“刘兄,这是县长的命令,兄弟就无礼了!”他得意地说。
刘淠西冷冷地一笑。“胡月斋,我是愿意照县长的命令办事的,只是我手下的弟兄不愿意!”
胡月斋的脸色剧变,他发现一支*已顶在他的后腰上。
“刘兄什么事都好说,我是奉命行事。如果刘兄觉得不便,那就算了。”他忙说。
朱体仁率众拥进来,将胡月斋带来的人团团围住,十几支*全部下掉。
刘淠西在诸佛庵召开群众大会,宣布起义,并将自己的队伍改编为中国红军游大队,向山区转移。诸佛庵兵变,使赤手空拳的皖西***人有了**支革命武装,从此拉开了轰轰烈烈的六霍起义的序幕。
这一年的8月,**巡视员王步文到达霍山,听取**六霍县委举行武装起义的设想。10月,**正式决定成立**六安中心县委,舒传贤任书记,统一**皖六县的武装*动。11月8日,六安中心县委率先组织独山、两河口等地数千农民大举*动,将几名土豪劣绅捆起当人质,手拿大刀长矛,后面跟着刘淠西兵变带出的数十支钢*,向独山镇涌来,将当地魏祝三民团驻地马家祠堂包围,要求释放农协秘书何寿全,并缴械投降。独山附近另一民团头目姚子厚率团来救,与*动群众和刘淠西的钢*队展开激战,魏祝三急令焚烧房屋,突出重围,逃向六安。*动队伍占领独山。
独山起义点燃了六霍起义的熊熊大火。17日,*动队伍与县委直属游击大队合兵一处,在*动总指挥鲍益三率领下,分三路北上麻埠,围攻六安七区朱茂功民团和从金家寨逃来的汪东阁民团。18日,指挥部又从独山调来两千赤卫队员,再攻埠。一直打到21日,虽仍没攻下,但独山起义和麻埠围攻战以巨大声势影响和动了六霍全境的***人和农协会员,从11月到12月,相继发生了六安六区七邻湾农民起义、霍山西镇农民起义、六安徐家集民团起义、霍山桃源河农民起义等一系列*动,六安、霍山的西半部几乎全成了新苏区。十余支红军游击队也随之成立。六霍起义时间之长,声势之大,成了近代中国工农*动史上的奇观。
六霍农民大*动的消息迅速传到合肥和南京,蒋介石大为光火,安徽省政府**陈调元急令驻六霍地区的桂振远旅“全部出动,剿灭赤匪”。桂振远手下的两个团人马倾巢而出,一团出六安,“收复独山”。在优势敌人面前,缺少武装斗争经验的六安中心县委没有将*动中诞生的红军游击队组织起来迎敌,桂振远旅迅速进占了麻埠、独山。被*动农民打跑的地主民团卷土重来,包括朱体仁在内的许多党员和农会会员被屠*,苏维埃**被摧毁。整个六霍地区,*流成河,*横遍野。
六安中心县委的成员们终于清醒过来。1930年1月20日,霍山西镇游击队、六安三区游击队集聚霍山流波疃,正式合编为中国工农红军第十一军三十三师,徐百川任师长,姜镜堂任**部主任。红三十三师下辖一○六、一○七两个团,二百余人,一百多条*。在随后召开的收复苏区的军事会议上,新任红三十三师师长徐百川提议:敌占领苏区中心城镇麻埠、独山之后,霍山城内空虚。我军应出奇兵攻打霍山城。你打我的根据地,我也打你的根据地!徐百川,安徽合肥人,1901年生,曾就
读于黄埔军校和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参加过南昌起义和广州起义,1928年入党,是皖西**党员中不可多得的将才。
“红军*少人少,远道去奔袭霍山地行吗?”有人怀疑。“是要打一打甘达用这条走狗,灭一灭敌人的气焰,鼓舞起群众的斗志,不然苏区就无法恢复。”舒传贤旗帜鲜明地支持徐百川。他对徐百川说:“人少不怕,我动员两千农民赤卫队员支持你!”
2月贝日夜,桂振远旅两个团及各区民团还在苏区内大肆烧*,红三十三师和苏区赤卫队员两千人,已悄然地聚集在霍山城下,拂晓前突然发起了猛攻。
一时城上城下,*声震耳。
“他妈的,你们是哪一部分?”城上的白军士兵往城下喊。
“老子是红军,来取甘达用这条老狗的狗头!”攻城的红军喊。
守城的全是桂振远旅的老弱残兵,听说红军来攻城,一哄而散。霍山县长甘达用措手不及,化装逃走,一百多名自卫团团丁被进城的红军官兵打得七零八落,狼狈逃窜。天亮时,红军**次攻克霍山。
皖西革命根据地主要创始人 舒传贤,1899年生, 霍山县人,是“六霍起义”的总指挥, 皖西革命根据地主要创始人。1921年10月,舒传贤在 安庆组建社会主义青年团,为 中国***在安徽建立组织奠定了基础。1922年留学日本,1926年入党并受党组织派遣回家乡霍山县开展农民运动,建立 党的基层组织,**农民开展了秋收斗争、扒粮斗争。1929年1月,舒传贤任**霍山县委书记,8月任** 六安中心县委书记,先后指挥**了独山、西镇、桃源河*动,组建了 工农红军第11军第33师,建立了南北100多公里、东西50多公里、40余万人口的皖西革命根据地。1931年牺牲。(记者贾学蕊 张大鹏)梯田起伏,竹木葱葱,一幢幢风格独特的农家小楼点缀其间。6月9日,记者来到舒传贤的家乡舒家庙(今霍山县但家庙镇观音岩村),追寻烈士的足迹,追寻那些英雄往事。
舒传贤的故居旧址处建起了四间青瓦白墙的新房,住着舒传贤的长孙舒绪美一家。客厅的条几上供奉着舒传贤的遗像,遗像背后的墙上,贴着舒绪美6岁的孙子在学校获得的“好孩子”奖状。舒绪美和儿子都在外打工,他家的“近门”、观音岩村村主任舒绪宝同记者聊起了舒传贤的往事:舒传贤在舒家庙创办了农民义务学校,为吸引农民来听课,他拿出留学日本时买的留声机放给农民听,老百姓没见过这个,都跑来看稀奇。有了学生,舒传贤和学术研究会的成员们轮流教老百姓识字、宣传革命道理,他擅长用通俗易懂的事例讲课,比如穷人为什么穷、富人为什么富、人的穷富是不是命运注定的等等,老百姓很喜欢听他的课。
观音岩的舒氏后人们至今传颂着烈士的丰功伟绩:他是**六安中心县委书记,指导6个县的革命工作;他**发动了声势浩大的“六霍起义”;**组建了中国工农红军第11军第33师;开辟了鄂豫皖苏区的重要组成部分――皖西革命根据地……不少村民都知道,因为投身革命,舒传贤的家曾多次被敌人查抄,后被烧为灰烬;村北边约8公里的豪珠岭是“小牧童”舒传贤最爱玩的地方,也是他回乡后开展革命工作的场所之一,他常在豪珠岭大庙开党员会。
《舒传贤传》的副主编、霍山县党史办主任汤祖祥告诉记者,1928年霍山县旱灾严重,1929年又闹起了春荒,舒传贤带领贫苦农民开展“五抗”和“扒粮”斗争。要扒哪个地主家的粮食,先安排人秘密守在地主庄园四周,切断其与外界的联系,然后再派几十人到三五百人的“扒粮队”去开仓扒粮,分给农民。农民们为了表达喜悦之情,自编了一首《扒粮歌》。1931年舒传贤牺牲,年仅32岁。
今天,4米高的舒传贤雕像静静地伫立于红源广场,神态安详、目光沉静。在他的眼前,勤劳勇敢的老区人民正把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开创的事业薪火相传、发扬光大,描绘出一幅经济快速发展、社会文明和谐、人民安居乐业的壮美画卷。
小说故事中的舒传贤十一、从农民义务学校到农民协会
1929年春天,“农民义务学校”就像雨后春笋一样,在霍山的广大农村一个一个冒了出来,在不久前,中国***霍山县首次代表大会,根据**安徽省临委的指示,选举产生了霍山县特别支部,舒传贤当选特支书记,代表大会通过了“在学术研究会的基础上,迅速发展农民义务学校,扩大宣传,扩大农民协会”等三项决定,会后,***员们回到各地,很快就办起了“农民义务学校”,舒传贤亲自在舒家庙附近水口寺借用小学校的教室办了一所“农民义务学校”,并农民们讲课。***员余东平等是这个义务学校的教师。由于“农民义务学校不收任何费用,书都是学校发的,所以周围几十里内的农民都来报名上学。
从东北乡发生的几件事可以看到当时霍山全县农民义务学校和农民协会活动的一班。
“农民义务学校“为了迷惑*****派,表面上用他们印发的课本教学员认字,实际上是在向学员传播革命真理,深入浅出地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以提高农民的思想觉悟。有一次上课时,余东平向学员们提出,天下是穷人多还是地主老财多的问题,大家说穷人比地主老财多得多。既然是穷人多,为什么还要受地主老财的气,收的粮食交了租子就所剩无几了。这个世界公平吗?大家都说不公平。“不公平又怎么办呢?”余东平说:“只要我们穷人团结起来,心朝一处想,劲朝一处使,一人受欺大家管,一家有事大家帮,穷人的力量就大了。”有人提出来,我们跟地主老财斗,县政府来抓人又怎么办?余东平说:“我们组织起来了,人多力量大,县政府就不能怎样我们了。全中国四万万同胞团结起来了,***的**统治都能推翻呢!”又有人说,穷人抱成一团又有什么用,,黄巢、李闯王、“长毛”、“捻子”和北伐军的队伍都兵强马壮的,还不是败掉了,我们能成气候吗?余东平笑笑说:“这个问题问题提得好。”他反问大家,“俄国的革命怎么又成功了呢?”一句话把大家问住了,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余东平接着说:“古往今来举义旗闹*动的人确实很多,一个个都失败了,这也是事实,问题就在于是谁**的,俄国的革命是俄国*****的,成功了;中国革命在中国***的**下,也一定会成功的。”原来奥妙就在这里啊!大家好像一下子就懂得了革命的真谛。一个叫汪正发的学员兴奋地说:“这个道理过去不懂,现在懂了。你讲怎么组织,怎样团结,我们都听你的。”余东平说:“只要大家有决心,我们先把农民协会恢复起来,有了组织,有了**,大家再齐心合力,在***的**下,革命一定会成功。”“农民义务学校”就这样一步步提高了农民们的思想觉悟。当时的中国农村是落后的,中国的农民是保守的,但是,他们一旦被革命理论武装后,革命**就会像*发的火山一样,无法遏止。他们渴望新的生活,渴望投入到埋葬旧世界的斗争中去,但是,对自己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心里又没有数。因此舒传贤认为有必要让农民群众在实际斗争中得到锻炼,得到提高,让群众在斗争中看到团结起来的力量,从而增强必胜的信心。
机会终于来了,1928六月初六这天虽然异常炎热,参加**的群众的热情更高。天麻麻亮,人们就扛着土*、长矛、大刀从四面八方拥到舒家庙来。有人把太平军留在复览山的土炮也抬来了,以壮声威。一声惊天动地的炮声响过,浩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了。一路上口号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许多在田里做活的农民在**队伍经过的时候也丢掉活计,参加到声势浩大的****队伍中来。队伍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到结束时,竟有万把人了。土豪劣绅、地主老财在**队伍经过自家门前时,也站在门口饶有兴趣地观看,及至听到“打倒土豪劣绅”的口号时,喜眉笑脸顿时变成愁眉苦脸,便急忙把大门紧紧关上,躲在家里咒骂农民协会去了。**从黎明到黄昏,进行了一整天,舒传贤同大家一样,脚穿草鞋,头戴草帽,走在**队伍中间做宣传鼓动工作。月亮升上来了,**队伍才回到舒家庙,舒传贤作了简短的讲话后,东北乡的****才胜利结束。这次规模空前的****大长了贫苦农民的志气,大灭了地主老财的威风,对以后的斗争起到了极大的鼓舞作用,县政府还蒙在鼓里呢!
1929年2月,军阀朱绍良的军队由安徽去湖北。路过霍山时,要大批民夫送辎重。县政府派差役到四乡去催民夫。这些差役下乡,就跟瘟神一样,闹得鸡犬不宁。舒传贤通知各乡农民协会,如果是差役下乡就置之不理;如果是军队下乡,躲起来不给面见,叫军阀的军队一个民夫也要不到。派到东北乡催民夫的是自卫团排长吴朗亭和差头方子平带了几个团丁,耀武扬威地来到水口寺附近的花凉亭。经过上次****锻炼的农民,有党的**,有农会的撑腰,胆子壮了,气也粗了,根本不把方子平等人放在眼里,自顾自地做自己的活,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们。方子平等气坏了,他大惑不解,过去每次下乡不是这家请就是那家接,今天这些泥腿子都吃了豹子胆了,竟冷淡我,不给点厉害让他们尝尝,他们还要翻天呢!这时,正好碰上陈乐厚,彭先柱下田做活,方子平就一手抓住一个,要他们去当民夫。两个人火了,用力一摔,差点没把方子平摔倒在地。方子平恼羞成怒,喝令团丁把陈、彭二人捆起来,带回乡里去。这时在田里做活的农民都围了上来,你一拳,他一掌,把方子平、吴朗亭和几个团丁打得鼻青脸肿。连声叫饶,一再表示对不起大家,哀求大家高抬贵手。群众这才让开一条路放他们回去。县政府见抓不到民夫,只好加派自卫团丁连夜下乡抓夫,到东北乡的自卫团团丁刚到水口寺,就同余东平带的十几个人碰上了。双方展开*战,战斗进行得很激烈,当场就打死了一个团丁。余东平等终因寡不敌众,便转移了。自卫团团丁遂分头闯进群众家里,抓走了没有来得及躲避的13个农民,当地党组织立即向舒传贤报告。为了保护群众,舒传贤一面动员被抓农民的家属向县政府上诉,一面通知打入黄色农会的***员戴之君迅速召集黄色农会会员会议,发动各地黄色农会声援。斗争声势越来越大,县政府慑于群众的强大威势,不得不全部释放抓来的13个农民,抗夫斗争取得了彻底的胜利。
1928年大旱,整个皖西地区几乎颗粒无收,造成了第二年严重春荒,许多人家都断了粮。新组建的**霍山县委,决定在全县范围内开展一次大规模的春荒斗争,发动群众向地主借粮渡荒。东北乡党组织研究,决定从设在大水口寺附近的李鸿章的“积善堂”开刀,原来,李鸿章在世的时候,在很多地方霸占了大量田地房产,“积善堂”就是李鸿章专门设的收租收费的机构。“积善堂”的粮仓囤集了大批粮食,为了顺利地把“积善堂”的粮食搞到手,余东平召开党员会议讨论。大家一致认为,在群众的思想觉悟还不高的情况下,还是以借为好。先打好借条找“积善堂”借,如果“积善堂”不借,就把借条留给他再动手。“积善堂”管仓人看见群众来势汹汹,也不敢顶撞,便收下借条,把粮食如数借给了群众。
借良的事很快被水口寺保副保董芦直夫知道,他一迭连声地说:“反了,反了,不严加惩处,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他于是带了几个保丁,把叫张立友的农民带到水口寺学校门前*场上,并绑在一根树桩上拷打。芦直夫说:“张立友聚众扒粮捣*社会治安,无异于***的行为。余东平得到消息,飞快来到学校门前,质问芦直夫抓审张立友有没有县政府的公事?芦直夫说“张立友无法无天,带民众抢“积善堂”粮食无异于土匪,为了社会安宁,无需县政府的公事。”余东平故意问张立友:“真的是抢吗?”张立友说:“我们是借粮,不但有借据,还是看仓人打开仓门量给我们的,怎么是抢呢?”余东平对芦直夫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百姓没有吃的,难度春荒,你身为保董,不管大家的死活,他们自己借粮食度荒,你反而私自抓人审讯,私设公堂,无法无天的是你自己呢!”几句话讲得芦直夫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只好松了张立友的绑。大家把芦直夫带到乡自治公所讲理。到了乡自治公所,余东平向继任的自治公所主任陈述了事情的起因后说:“群众断炊,他身为保董,熟视无睹,百姓自己设法借粮,他反诬百姓是土匪,竟私设公堂拷问百姓,真是无法无天,也无视你这个自治所主任,你如不受理,我们就到县政府去讲理,你这个主任也摆*不了干系哟!”乡自治公所主任也怕事情闹大了牵连到自己,只好说:“芦直夫错已错了,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宽恕他这一回。”积善堂“以后要追粮食,由我们自治公所负责。”又让芦直夫请了两桌客,说了些好话,借粮斗争终于取得胜利。
春荒还在发展,贫苦农民家家都揭不开锅了,而沈家畈大地主倪大丙却乘机高价出售粮食,盘剥农民。东北乡党组织决定发动群众扒开倪大丙和其它地主的粮仓。这天一大早,200多群众就挑着稻箩,拿着口袋,浩浩浩荡荡地来到倪大丙家。倪大丙看见来了这么多人,几乎吓瘫了,眼睁睁在看着大家把粮食挑走。
扒粮队伍在途中遇到了舒传贤,舒传贤笑容满面地称赞大家敢跟地主老财斗,真不简单,他说:“只要穷人团结起来,什么事都干得成。”大家喜笑颜开地挑着粮食从舒传贤身边走过去。舒传贤看着在斗争中增长了勇气和信心的群众,高兴得笑了。这次扒粮斗争既解了群众愁的燃眉之急,又提高了群众的必胜信心。
一系列斗争的胜利大大鼓舞了全县的农民群众,广大群众满怀信心地投入到新的更加波澜壮阔的斗争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