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浩,1940年生,号长人、松斋主人,江苏常州人。1960年入扬州大学攻读中文。为人耿直,性情豪放,处世淡然,被誉为江南书画界的“隐士”。五十年潜心于书画艺术的研习、传承、创作。其书法真、草、隶、篆四体俱擅,且各具面目;国画以写意花鸟为主,尤以墨竹为代表;篆刻以明清为本,兼容诸家,刀洁爽利,布白别趣。其作品具有很强的学术价值和较高的收藏价值,受到国内外藏家的广泛好评。多次参加全国展览及相关学术交流活动,屡次获得国家大奖。多幅作品被出版、发表和有关艺术机构收藏,2006年出版《张文浩书法》个人作品集,2011年出版《张文浩国画》个人作品集,2011年在江苏常州市博物馆举办“艺无止境――张文浩从艺五十年专题展”。
,学术评价1.丁德源(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常州市美术家协会常务副**)
纵观张文浩先生的书画艺术,会强烈感到一股浓厚的金石之美,这是一种壮美或阳刚美,也就是一种雄壮、奔放、厚朴的美,它体现了张文浩先生精神上的刚健和豪迈的气概。金石气,是一个具有丰富美学内涵的范畴。它既是一种壮美,也是阳刚之美。它是被一种具有伦理价值的内涵所充满,是一种明朗而又高贵的人格精神。张文浩先生的艺术作品中的金石气实在焕发出的一种震撼人心的道德力量。
他的魏碑作品以及绘画中的兰草、树干等用笔给人以凌厉骏爽的震撼力。其书法的点画,如险峻的山峰、突兀的山石,显得犀利而有骨力,果断而不矫揉造作。正合乎六朝造像碑志之态,其工匠刊凿,刀锋干脆利落,多形成奇异之态,这样的作品总能振奋观者的精神,配合飞白的灵活运用,则更显神韵,意态盎然。
张文浩先生在精通历朝帖学之精妙用笔的同时,更放胆深掘北碑的枯涩、古拙之神。这里的枯涩不是指“干枯”的“枯”,乃是有褪尽荣华点缀,不肥不浓的铮铮铁骨之意,看到他那生涩沉着的用笔分明令人想到张公爽朗清俊又不失和蔼的面庞,只有历尽岁月艰辛,经过长久的酝酿沉淀才能悟出艺术中此份真谛吧!而古拙更在其涩笔中体现的淋漓尽致,书法到此种境界,已不再是技巧问题,更是完完全全在写自己。看似“孩儿体”背后乃是以常人难以企及的学养支撑着,时而东倒西歪然而整体重心平稳,看似过分夸张确有合乎整篇需求,并非俗书,乃是其精神使然尔!
2.叶鹏飞(中国书法家协会学术委员会委员、国家一级美术师、刘海粟美术馆馆长)
从张文浩先生的行草书作品中看到,他对线条的把握能力是得心应手的:书法线条的流动具有奔驷走圹的纵横气势,缭绕牵丝、随笔变化,他似乎将传统的意识变成了自己的意识,找到了符合自己审美的、符合自己所追求的线条。
他的行草书,更显示出了作为一个美术家的创造意识,即强化了造型功能,让字势随心中气而尽情奔放,产生出意象效果。他最成功处是不像许多美术家参与书法后,故意割裂字形,扭曲线条,做出搔首弄姿的俗态,而他多的是自然的发挥,强化了抒情功能。
清初宋曹在《书法约言》中说:“笔意贵淡不贵艳,贵畅不贵紧”,张文浩先生的书法即体现了这一点。他利用墨色的轻重调和,追求“淡”、“畅”,用墨如果浓重,要达到这一点并非易事,而他却能以浓墨写出了“淡”、“畅”的效果,显得更有难度,这正是其几十年的耕耘的结晶。
因而,他的行草书作品给人以整篇布白的通畅、一泻千里的气势。不论是长条大轴,还是扇面小帧,在视觉上总是体现了通畅、体现出气势来。
3.刘秋农(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常州书法家协会**)
张文浩的书法是有精神的。王增虔提到“神采为上,形质次之,兼之者方可绍于古人”,神采高于形质,追求神采,始终是是书法家孜孜以求的最高境界。而张文浩的书法理念和精神正与此相合,其书给人以旺盛茂密浓重的感觉,富有神采的艺术表现,体现了张文浩丰富的艺术素养,使其能自如控制笔意,整张纸如其每日练功场,气随笔来,韵从意来,加之浓淡干湿的发挥、轻重缓急的节奏、高低起伏的韵律美而尽展笔端,最终展现作品的格调和意趣。
张文浩的楷书“似乎”是平正规矩的。张公精于魏碑体的粗细、收放、欹正之变,特别对于张猛龙、二爨、龙门二十品等碑用工最深,但观其作品,会发现整体以平整,稳重为主,观者或许不解其趣,然而这正体现了张文浩对于楷书回归平淡自然的创作理念,不以奇技胜。正如当古人认为智永千字文过于平整毫无变化生动之美时,苏轼反倒认为功力高乎智永者,乃以崎岖奔放之情复归于自然天真之意,时人未知之也。
4.陆路晴(中国国画家协会理事、中国美协敦煌创作中心委员、刘海粟美术馆特聘研究员)
观文浩先生之墨竹,未有一支直且正也,然则果然有东倒西歪、扭曲造作之态以奉迎取悦与观者也?非也!先生之竹正在于得“挺”之质以表竹之曲中求正,用清涩淡雅之笔墨表画面之“润”,陪配之以浓墨细杆,满纸氤氲之意乃生焉,修竹之雅得矣。
情感之笔触乃文浩先生的艺术墨质,其浓墨竹叶从枝上果断迅捷的扫出,干处有毛厚之意,雄而不野,巧而不滑,拙而不刻,作叶之时须以坚定成熟之情在笔刚刚入纸的刹那间果断干脆的接二连三的生发出来,迟一分则滞弱,快一分则燥枯,文浩先生与此是熟谙的,然而难于熟中避俗,笔墨过熟也会产生油滑鄙陋之感,通观其墨竹,文气充溢,笔墨高华,如其题画诗:“两枝修竹出重霄,几叶新篁倒挂梢。本是同根复同气,有何卑下有何高!”此乃画中之眼,其竹出于文,高哉!妙哉!
5.李昱春(中国国家画院卢禹舜工作室访问学者、常州工学院艺术与设计系副教授)
张文浩先生所画之竹,多取一、二形象,少有千竿、万竿之繁。艺之“以少少许胜多多许”之理,先生定深明之。试以先生所作《郑板桥诗意》图观之。此图画修竹两竿,枝叶少许,可谓形象极简。然细观之,内容颇足。就形象而言,两干粗、细有异,枝叶多、少有别。就用笔而言,竹干存篆法,枝、叶具隶意。就用墨而言,墨色浓、淡分明,黑、白对比强烈;前浓后淡,近实远虚。总而观之,竹之物理、画理,文浩先生皆得之矣。图画之外,更题板桥“乌纱掷去不为官,囊囊萧萧两袖寒。写取一枝清瘦竹,秋风江上作鱼竿。”诗句。以此观之,文浩先生颇具文人正直、孤傲之品性。
6. 王渊(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王志安刻字工作室访问学者)
张文浩行草用笔方圆并用,沉着、厚实,对二王乃至宋四家中的黄山谷、米芾致力尤深,擅长米南宫“刷”字之法,豪迈之中更见沉着苍劲。他在行笔过程中涩势极强如“锥画沙”且有苍茫古拙之妙,有“屋漏痕”的遒劲之感。他的字中宫时紧时松,以顾全大局为要,往往主笔奔放迅捷,又不失荡漾、柔美之姿,颇具王献之与黄庭坚书法的天趣。这实际又是吸取了帖的优势,使他的碑体书法不至于死板呆滞。胡小石曾说:“凡线条,必须有*肉,有感情,易言之,即须有丰富之弹力,刚而非石,柔而非泥。”他把这种线条用于篆、隶、楷、草、行各书体中,尤其行草书,多以方涩笔意行之。在立足碑学的基础上,兼顾行草精妙的笔法,粗中见细。特别是在他的题画诗、落款等小行草书中,厚重且飘逸,潇洒而非轻浮。这都得益于他数十年来临摹碑版的扎实功底,同时融合米南宫“刷”字法,沉着痛快,笔势振迅如惊蛇走道。
7.诸明月(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刘海粟美术馆专职书法研究员、南京艺术学院书法系硕士毕业)
唐韩��的《题怀素草书屏风》诗云:何处一屏风,分明怀素踪。虽多尘色染,犹见墨痕浓。怪石奔秋涧,寒藤挂古松。若教临水照,字字*成龙。不禁内心震动,扬雄云书为心画,怀素草书状如怪石寒藤,气象万千。近观张文浩先生书作,有字字如龙之感,张先生为常州书法界的前辈,在文革时其书写的榜书大字报及其后来任职广告公司书写榜书招牌,享誉龙城。随着时间之推移,张先生的那些榜书牌匾已不复可见,遥想当时他在高空书写数米之巨的榜书,其难度可想而知,韩��此句来形容张先生的大字榜书,我想也许较是贴切的。
8. 孟宇(南京师范大学书法理论系硕士)
先生隶书从汉碑入手,深得汉碑之精髓,入古出新,深刻地领会了汉碑隶书的精神风貌,同时吸收简牍的写法,施之以行意,故能在古朴中,凸显灵动,成为他的另一大特点。在当代多元化的现象中,表现自己的风格。
先生楷书取法北碑,兼采唐法,大气磅礴中又不失安静肃穆。以我拙见,先生楷书应该从北碑造像中吸收了很多营养,用笔干净利落,苍茫老辣,溶古为新,自成一格。
先生行草书奔放豪情,对线条的把握得心应手,章法随意之中又不失规矩,自然天成,体现出作为一个美术家的创造意识,既强化了造型功能,又让字势随心中气而尽情奔放,产生出意象效果,强化了抒情功能。
总之,先生的书法蕴含着他对艺术的执着,对真、善、美的精神追求。先生立志用毛笔蘸着汗水登上自己理想的书法艺术巅峰。
书画展览采菊东篱且闲坐
――张文浩从艺五十年专题展序言
张公是愉快洒*的,甚至是不拘成法的,他正是将这种气息灌注于他的作品中,这使我们想起苏东坡语:“我书意造本无法,点画信手烦推求。”他的艺术生命正在于此,“艺术”以“术”为开始,而达到“艺”时往往可以放弃“术”,观赏他的作品大可以找寻**眼的感觉,感觉对了,什么都对了。
张公作品上有一方文为“文浩归隐后作”印,传统文人多有归隐之愿,庄子曰:“嗜欲浅者天
机深。”正因如此,疏淡闲雅之气源源不断的张公作品中流露出来。其笔下的写意花卉多有枯瘦清雅之意,意态盎然又天真随意,更加诗词占一边,顾盼有情自成调。
此次作品展是他对自己艺术追求的汇报,也是对他从艺五十年的初步总结,也是隐者人格魅力的展示,既是初步之总结亦会有更深层次的蜕变,观者且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