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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研究*液病，承担白*病的中西医结合治疗与疗效的机理研究。

哈医大一院中西医结合科老主任

国家临床重点专科中医专业肿瘤科建设单位学术带头人

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副会长

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液病专业委员会顾问

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肾病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黑龙江省中西医结合学会会长

黑龙江省中西医结合医*学会理事、理事长

肾病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最主要的贡献是创新性地研究了白*病的砒霜（三氧化二砷）疗法。砒霜的化学成分为三氧化二砷，用砒霜治病，以*攻*，中*早有传统，西方也曾用过。北宋的《开宝详定本草》、明朝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都记载了砒霜的*性。西方在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也曾用三氧化二砷治疗白*病，但未获普遍接受。

1971年，哈尔滨医学院**附属医院的*师韩太云下乡巡回医疗，发现东北林甸县一个公社卫生院的一位民间中医能治癌症，能让大肠癌、肝癌和食道癌等患者“起死回生”，具体方法是用“砒霜、轻粉、蟾酥”等中*进行治疗。后来，省卫生厅派以张亭栋为组长的调查队前去考察，张亭栋与韩太云率领其团队从1972年开始合作开展进一步对砒霜的研究工作。他们首先从分析砒霜、轻粉、蟾酥的*副作用入手，对这三种中*分别在临床上进行了对照，做了一定的动物实验和临床观察，确定治疗用量，并对砒霜、轻粉、蟾酥三味*进行筛选，最后确认真正有效的成分是砒霜，并且发现砒霜中的三氧化二砷（现在的亚砷酸注射液）可以治疗急性早幼粒细胞白*病。此外，张亭栋教授和其他中国研究者曾报道三氧化二砷可以治疗多种癌症，包括肝癌、食管癌、胃癌、结肠癌、淋巴肉瘤等。

长期以来，其在中国没有得到应有的肯定，在国际学界更是默默无闻。北京大学教授饶毅认为其原因“可能与他工作地区有关，也和他英文论文较少、缺乏国际视野和国际交流有关。不能完全排除他本人未充分意识到其工作重要程度的可能性”。而张廷栋对此也表示认同，他说：“我只是想通过这个中西医结合的方法治好这个病，想着必须要拿出真实的东西。”和屠呦呦一样，张亭栋也是无博士学位、无留学经历、无院士头衔的“三无”教授，但他开创的白*病砒霜疗法，不仅为全世界白*病人的治疗带来了福音，而且其进一步研究，还有望对其他癌症的治疗产生积极效果。

在中国中医科学院研究员屠呦呦以疟疾的青蒿素疗法打开了诺贝尔奖的闸门之后，张亭栋的白*病砒霜疗法，与王学昌的颈肩腰腿痛弧刃针疗法、王振义的恶性肿瘤的诱导分化疗法、盛志勇的烧伤病程规律和新疗法、施一公的剪接体结构和机理、韩济生的针灸镇痛原理、吴孟超的肝脏外科新理论及疗法等一起，被认为是中国大陆继屠呦呦之后，有希望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的中国大陆重量级科技成果。“三氧化二砷，堪称中国过去一个世纪最重要的一项来自中*的*物发现，其主要贡献者是张亭栋教授。”他也因此项发明获得多项国内外科技大奖：中国国家自然科学二等奖、中国专利优秀奖、杜邦科技创新奖、第三届韩国首尔国际发明专利金奖。于2011年9月，获颁葛兰素史克中国研发中心生命科学杰出成就奖，并于2012年被中国科协评为“全国优秀科技工作者”。

获有关白*病治疗科技成果进步省及部级二等奖。

2015年9月19日在在中科大先研院举行的2015年度求是奖颁奖典礼上，张亭栋获“求是杰出科学家奖”。

2020年9月6日，张亭栋获得2020未来科学大奖-生命科学奖。

在巡回医疗过程中，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师韩太云从民间中医得知用砒霜、轻粉（氯化亚汞）和蟾酥等治疗淋巴结核和癌症。1971年3月，韩太云将它们改制水针剂，称“713”或“癌灵”注射液，通过肌肉注射，对某些肿瘤病例见效，曾在当地风行一时，但因*性太大而放弃。

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中医科的张亭栋与韩太云合作继续此工作。1972年后，张亭栋等一方面主要集中做白*病，而不是无选择地应用于很多疾病，另一方面他们分别检测“癌灵”的组分，发现只要有砒霜就有效，而轻粉带来肾脏*性、蟾酥带来升高*压的副作用，后两者无治疗作用。

张亭栋和“癌灵一号”

他们的**篇论文发表于1973年。张亭栋、张鹏飞、王守仁、韩太云在《黑龙江医*》报道他们用“癌灵注射液”（以后也称“癌灵1号”）治疗6例慢性粒细胞白*病病人。他们明确知道主要用了砒霜的化学成分“亚砷酸（三氧化二砷）”和微量“轻粉（氯化低汞）”。经过治疗，6例病人症状都有改善，其中一例为慢性白*病发生急性变的患者也有效。该文还提到还在研究对急性白*病的治疗效果。

1974年，他们以哈医大一院中医科和哈医大一院检验科署名在《哈尔滨医科大学学报》发表“癌灵1号注射液与辨证论治对17例白*病的疗效观察”，总结从1973年1月至1974年4月对不同类型白*病的治疗效果，发现“癌灵1号”对多种白*病有效、对急性白*病可以达到完全缓解。1976年哈医大一院中医科曾撰文“中西医结合治疗急性白*病完全缓解五例临床纪实”，介绍5例经治疗后完全缓解的患者的诊治过程及各种临床表。

1979年，荣福祥和张亭栋在《新医*杂志》报道“癌灵1号”治疗后存活4年半和3年的两例病人，皆为急性粒细胞性白*病。

1979年张亭栋和荣福祥发表他们当年的第二篇论文，在《黑龙江医*》题为“癌灵一号注射液与辩证论治治疗急性粒细胞型白*病”，总结他们从1973年至1978年治疗急性粒细胞型白*病共55例。其中1973年至1974年单用“癌灵一号”治疗23例，1975年至1976年用“癌灵一号”加其他中*和少量化疗*物治疗20例，1977年至1978年用“癌灵一号”加其他中*和加少量化疗治12例。对每一个病例，他们都根据*象分型，有明确的疗效观察。全部55例都有不同程度的好转，缓解率70%，12例完全缓解，对病人的*副作用小。他们还用十倍于**的剂量，给12只家兔注射“癌灵一号”，未见心、肝、脾、肾*性作用。如果说，1973年的论文是他们发现“癌灵一号”的开创性论文，1979年这篇就是张亭栋等有关“癌灵一号”的代表性论文。

有三个重要问题值得讨论：1）张亭栋等是否确切知道治疗癌症的作用来源于“癌灵一号”，而不是同时使用的其他中*和化疗西*。2）他们是否意识到“癌灵一号”的作用来源于三氧化二砷，而无需汞。3）他们是否知道三氧化二砷对急性早幼粒细胞白*病的作用。

这三个问题，在1979年《黑龙江医*》杂志中可以看到张亭栋和荣福祥有明确答案：1）有三例病人（一位**、两位儿童），单纯使用“癌灵一号”，不用其他中*、不用化疗西*，也显示疗效，其中当时儿童存活已经4年，**已存活9个月。在使用其他中*时，他们也指出其他中*并非治疗白*病、而用来支撑病人身体状况。2）在第11页，他们指出“癌灵一号”之有效成分为三氧化二砷。3）在第10页和第11页，他们两次明确指出对早幼粒型白*病效果最好。

可以说，到1979年，张亭栋和不同的同事合作发表的论文，清晰地奠定了我们今天的认识：三氧化二砷可以治疗白*病，特别是急性早幼粒白*病（法国-美国-英国FAB分型的M3型白*病，也即acute promyelocytic leukemia，APL）。

1984年，张亭栋和李元善在《中西医结合杂志》发表“癌灵1号治疗急性粒细胞白*病临床分析及实验研究”，总结他们1972年以来治疗的81例急性粒细胞白*病，分析其中完全缓解的22例。他们指出，完全缓解的22例中，7例为M2型，15例为M3型白*病。他们也再次指出“以M3型效果尤为显著”。1985年张亭栋等撰写“癌灵1号（713）注射液治疗急性非淋巴细胞白*病临床观察及实验研究”。1981年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中医科（文章最后注脚标明指导：张亭栋；执笔：李元善，胡晓晨；参加人：李明祥，张鹏飞，荣福祥，孙洪德，李会荣，吴云霞，检验科*研究室）在《黑龙江中医*》发表“癌灵1号结合辨证施治治疗急性粒细胞白*病73例临床小结”，报道“癌灵一号”对急性粒细胞白*病完全缓解率达24%、总缓解率达86%。1982年的全国中西医结合治疗白*病座谈会上，张亭栋、李元善交流了“癌灵1号治疗急性粒细胞白*病临床实验研究―附22例完全缓解分析”和“98例非淋巴细胞白*病分型与临床疗效探讨”。

1991年在《中医*信息》杂志，孙鸿德、马玲、胡晓晨、张亭栋、荣福祥、王钦华、李金梅、冯秀芹发表“癌灵1号结合中医辨证施治急性早幼粒白*病长期存活16例报告”，应该是延伸1984年张亭栋和李元善的文章。他们报道从1974年到1985年以“癌灵一号”治疗急性早幼粒白*病32例，19例完全缓解，16例存活超过五年。

1992年，孙鸿德、马玲、胡晓晨、张亭栋在《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发表“癌灵1号结合中医辨证治疗急性早幼粒白*病32例”，作为“经验交流”，实质相同于1991年论文。比较奇怪的是，英文文献基本都引用这篇文章。该文同1991年论文一样都是中文，内容不过是1991年论文的简介，而实际发现最早发表于1973年，到1979年已明确了对APL的作用最好。而1992的论文在本质上与1979年的文章无差别，既没有改变所用的*物成分、也没有改变适应症。可见国际同行对于此一重要发现的年代毫不知情。

注：2013年2月，一篇“睡美人”式文献被发现，朝阳人民医院儿科：砷剂合并化疗治疗白*病的体会，《辽宁抗癌战讯》，1972.4期。这表明1972年锦州朝阳人民医院已经用三氧化二砷治疗白*病，但似乎没有针对急性早幼粒白*病，该文的历史地位有待于进一步评价。参见科学网博文：承上启下不可或缺的张亭栋：关于三氧化二砷用于治疗白*病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