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吴公仪年方20,就已出任山东省长屈映光的「武术总教练」;1924年,则任职於张宗昌阵营的「搏击队总教官」;其後也在全国知名的上海「精武体育会」教习,亦曾受黄埔军校校长蒋中正聘请,出任军校学生部及高级班太极拳教官,又当中山大学体育系讲师,许多名流都跟其习太极拳。
1937年,吴公仪在香港成立监泉太极拳分社,担任社长。1942年香港沦陷前回上海,担任监泉太极拳社社长。1948年重返香港复社。
吴公仪大战陈克夫始末:
原先港澳地区及东南亚比较流行南拳,对从北方南迁的太极拳,既有好奇之心,也有不服之意。1953年秋,有记者就太极拳的各种问题采访香港鉴泉拳社。时任社长的吴公仪在回答问题时,表示:“本人深知太极拳之妙用,本社不论何时何地,都可与中西拳师研究。”谈话一经见报,立即如巨石击水,反响甚大。其中尤以时任澳门健身院院长的白鹤拳家陈克夫反应最烈,先是隔江与吴公仪“口角”,继而提出要与吴“研究”。及后由当年澳门知名人士何贤(澳门特区行政长官何厚铧尊翁)出面调停及研究解决争议方法,何贤等人见香港石硖尾发生大火,很多人痛失家园,遂希望将这次比武化解武林恩怨,更转化为慈善活动,并将当日比赛门票收益全数拨充善举。经两方代表与中间人多次接触,因而促成一九五四年一月十七日轰动一时的新花园泳池吴陈擂台比武。
**回合:
出乎决料之外,一开始,陈克夫便以<卜成>手法向吴公仪进攻,吴公仪马上拿开还击,大家都是以头部作袭击目标,说时迟,那时快,不及一分钟,公仪嘴边先中一拳,牙齿有*渗出,但陈克夫之鼻也给吴公仪击中,鲜*由鼻流出,公证人马上鸣电钟,双方遂停止。陈克夫助手马上展开救护工作,用水淋头及摩,但鼻*仍源源流出,休息时本定两分钟,但因为如此,休息时遂延长,足有六分钟。
第二回合
电铃一响,两拳师又告碰头,只见两**拳到肉,越战越凶,两**头更密,各作上中路进击,公仪胸部又中了两拳,克夫之肩部及头部亦被击中,且右手伸出时,亦被公仪在其小臂骨连连敲击,一分钟左右,克夫突起右脚,大会眼见场面越见恶化,电铃大鸣,总裁判何贤即如集评判员作紧急会议,经一度洽商后,议定作不记名之投票,当时投票之评判梁昌,梁国荣,彦光,刘法孟,李剑琴,董英杰六人,开票后,有四张是应停赛,一张是应暂停赛,一张是吴公仪胜。何贤遂在话筒前宣布,<比赛停止>,但不说出停赛之理由,观众对此亦表同情,所以场地秩序无紊,只是纷纷离场。
从吴、陈打斗经过的描述和照片来看,此战不但没有表现出太极技击的高明,反而典型*露了太极传练中的弊病,即练与打*节,推手与技击*节。吴先生习练的是柔化见长的吴氏太极拳,但因为此战不是平时的搭手试艺,所以他在断手时就*了套,面对身法灵活、一触即退的对手,追不上去,进不了身,未能发挥出短打技法。而双方“互有击中,鼻青脸肿”,说明吴在快速、动荡的断手时,身手失调,发挥不出太极内劲,将对方一击倒地或飞出。从以上两点即可看出,吴先生不是技击高手。当然,陈克夫先生虽为白鹤名家,但也并未发挥出白鹤拳的高超技术来。
吴、陈二位先生五十年前于众目睽睽之下,在正式场合进行了一场真正意义的“散手较量”,先不说他们二位是不是高手,单是这份敢于“亮相”的胆气,今天就不易见到!至于二位先生高与不高,其结论只有通过比较才能做出,也就是说,必须要有参照物。用事实振奋传统武术,用事实为传统武术说话。相信这也是广大钟情传统武术的武友所期待的。
还有一点不得不提的是,吴陈之战亦为香港小说界带出了两颗新星:金庸和梁羽生。 梁羽生和查良镛当年分别在《大公报》和《新晚报》任职,自从吴陈比武之后,社会上谈论不休,《新晚报》看到市民对比武竟如此痴迷,身为《新晚报》负责人的罗孚计上心来:何不趁此机会在报上搞个武侠小说连载呢?梁羽生酝酿了一天,第三天《龙虎斗京华》便见报连载。查良镛一时兴起,随即又以笔名「金庸」执笔,将小时候在家乡听来的历史传说,铺排成繁花茂叶,写成洋洋洒洒、飘逸自如的《书剑恩仇录》。两人开了武侠小说的风气。
吴公仪及吴氏太极拳名噪一时,海外团体纷纷致函邀请。吴公仪命其长子吴大揆在香港弥敦道开设九龙监泉太极拳分社。次子吴大齐、侄吴大新亦分赴新加坡、吉隆坡、马尼拉等地设立分社,後又因社务发展,再购买九龙佐敦道保文大厦顶楼为总社新址,原於香港骆克道的总社改称香港分社,由女儿吴雁霞及女婿郭少炯主持。从此,吴氏太极拳风行於东南亚并发扬於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