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张温
字:惠恕
容貌:容貌奇伟
籍贯:扬州吴郡吴县【今江苏苏州】官职:辅义中郎将
家庭成员:父张允兄弟姐妹张祗、张白
相关人物:孙权,刘基,顾雍,张昭,虞俊,诸葛亮,暨艳,徐彪,骆统
曾效力过的势力:吴
人物概况 历史概况吴辅义中郎将。父允,以轻财重士,名显州郡,为孙权东曹掾,卒。温少�节*,容貌奇伟。权闻之,以问公卿曰:“温当今与谁为比?”大司农刘基以全琮比之。太常顾雍以为温当今无辈。徵到延见,文辞占对,观者倾竦,权改容加礼。罢出,张昭执其手曰:“老夫�意,君宜明之。”拜议郎、选曹尚书,徙太子太傅,甚见信重。时年三十二,以辅义中郎将使蜀。蜀亦甚贵其才。后权既阴衔温称美蜀政,又嫌其声名大盛,众庶炫惑,*终不为己用,思有以中伤之,会暨艳事起,遂因此发举。骆统上表求赦,不准。后六年,温病卒。二弟祗、白,亦有才名,与温俱废。
演义概况吴中郎将。蜀遣邓芝通好东吴,吴遣温为使答礼。后主聚文武于丹墀,令邓芝、张温入。温自以为得志,昂然上殿,见后主施礼。诸葛亮设宴招待,酒至半酣,张温喜笑自若,颇有傲慢之意。后秦宓大醉而入,温欲以才学难之,反被宓驳得无语,因而服之。
秦宓巧答张温三国时,蜀国国主刘备死后,吴、蜀两国重新修好,二度结盟。于是孙权派中郎将张温入蜀出使。张温素以能言善辩著称,自号为“吴国**嘴”。他入蜀后,自以为才气无双,伶牙无二,态度十分傲慢。在诸葛亮为他举行的饯行宴会上,他当众羞辱蜀国学士秦宓,说秦宓“名称学士,而心中未曾u2018学事u2019”。秦宓不卑不亢回敬:“先生差矣,本人天文地理、古今兴废、三教九流、诸子百家无所不能。” 张温认为秦宓吹牛,便提出一些怪癖荒诞问题为难秦宓。张温说:“先生既然夸下海口,说自己天文地理无所不知,那就让我以u2018天u2019为题来请教你吧!”说完,便问:“天有头吗?”秦宓知他要让自己难堪,但凭自己渊博学识,自不肯让他难倒。于是便答:“有头。”张温又笑问:“你说天有头,那头在哪一方?”秦宓说:“在西方。《诗经·大雅·皇矣》篇中说:上帝u2018乃眷西顾u2019,据此推论天的头在西方。”张温接着又问:“天有耳吗?”秦宓说:“上天居高而听低。《诗经·小雅·鹤鸣》篇说:u2018鹤鸣于九泉,声闻于天。u2019天若是没有耳朵怎么能听见鹤叫?”张温又问:“天有脚吗?”秦宓说:“有脚。《诗经·小雅·白华》篇说:u2018天步艰难u2019。没有脚怎么能行步?”张温又问:“天有姓吗?”秦宓说:“怎么能没有姓!”张温说:“姓什么?”秦宓回答说:“姓刘。”张温显出惊讶之色问:“你怎么知道的?”秦宓说:“天子姓刘,据此知道。”张温见这些问题没难倒秦宓,就又突然问道:“太阳是出在东方吧?”秦宓答道:“太阳是出在东方,可到西方就落下去了。”张温见没难倒秦宓,红着脸不再作声了。
这场论辩,张温歪问,秦宓歪答。不仅将《诗经》中涉及“天”的句子信手拈来,而且寸步不让,抢占主动地位。当张温问及“天姓什么”的时候,他当即答“姓刘”,“天子姓刘,据此知道。”这看似谈“天”,实际是抬高蜀国的地位,因蜀国皇帝是刘姓。这就等于明着告诉张温,只有我们蜀主才是主宰天下的王,你还威风什么?然而,张温也非等闲之辈,他的“太阳出自东方”一问,其实也是贬低蜀国。因为吴国居东,蜀国位西。不料,秦宓反唇相讥:“虽然出自东方,可到西方就落下去了。”这场论辩以张温的失败、秦宓的胜利而告终,秦宓以雄辩的口才、渊博的知识,灭了对方的威风,长了本国志气,也为后世留下一段佳话。
暨艳**张温,吴郡吴县人,父允,以轻财重士,名显州郡,为孙权东曹椽。温少修节*,“英才卓跞冠群”。孙权闻之,问公卿曰:“温当今与谁为比?”大臣顾雍以为“温当今无辈”。孙权“征到延见,文辞占对,观者倾竦,权改容加礼……拜议郎、选曹尚书,徙太子太傅,甚见信重”。吴主孙权黄武三年(224年),张温年三十二时,以辅义中郎将使蜀,权谓温曰:“卿不宜远出,*诸葛孔明不知吾所以与曹氏通意,故屈卿行。”温到蜀后,“蜀甚贵其才”。连随员殷礼都受到诸葛亮的器重。诸葛亮还同温“结金兰之好”。可是,从这时起,孙权对张温的看法却急遽变坏,“权既阴衔温称美蜀政,又嫌其声名大盛,众庶炫惑,*终不为己用,思有以中伤之”。恰好这时,发生了暨艳试图改革选官中一些弊病的**。**的原由是:张温推荐吴郡人暨艳为选曹郎,至尚书,担任选用官吏的要职。暨艳为人狷直自负,不肯随俗浮沉,喜为清议,品评人物,企图改革当时选用人才不分贤愚、****、清浊混淆的种种恶习,于是“弹射百僚,核选三署,率皆贬高就下,降损数等,其守故者,十未能一,其居位贪鄙、志节汗卑者,皆以为军吏,置营府以处之”。结果招致了许多人的反对,他们用各种手法在孙权面前**,“竞言艳及选曹郎涂彪,专用私情,爱憎不由公理。艳、彪皆坐自*”。
由于暨艳是张温推荐的,所以案件成为孙权加罪于张温的借口。孙权以“温宿与艳、彪同意,数交书疏”为理由,将温下狱。孙权还下令说: 昔令召张温,虚己待之,既至显授,有过旧臣,何图凶丑,专挟异心……艳所进退,皆温所为头角,更相表裹,共为腹背,非温之党,即就疵瑕,为之生论……专炫贾国恩,为己形势,揆其奸心,无所不为。不忍*于市朝,今斥还本郡,以给厮吏,呜呼温也,免罪为幸!
将军骆统对孙权这样处理张温,颇为不平,上表为温申理,把孙权所加给张温的罪名,一一辨驳。做为一个大臣,在专制君主面前陈述自己的意见,自然不敢虚妄,何况骆统是德才兼备的人呢?我们可以相信骆统的辨驳有其根据,而孙权所怪罪张温的事则是占不住脚的。据《张温传》注引《会稽典录》言:“诸葛亮初闻温败,未知其故,思之数日,曰:u2018吾已得之矣,其人于清浊太明,善恶太分u2019”。陈寿在《张温传》评曰:“张温才藻俊茂,而智防未备,用致艰患”。可见张温的失败,并非他做的不对,只缘他敢同不良现象作斗争,所以引起了力量大、人数多的保守派的反对。至于暨艳锐意改革的失败,也是同样情况。当暨艳不计个人得失,毅然要沙汰贪鄙时,著名大臣陆逊、朱据、陆瑁等都曾劝阻,认为事情办不通,且会招致*患。陆逊等是从改革是否可能和个人利益两方面考虑。暨艳则只从刷新政风考虑,而不顾个人安危得失。所以张、暨的失败只能说明:(1)孙权统治集团暮气已深,虽志于改革之士亦无法有为;(2)《三国志》卷55《陈表传》言:“后艳遇罪,时人咸自营护,信厚言薄,表独不然,士以此重之”。可知暨艳不仅不是坏人,并且还为正人君子所同情;(3)张温、暨艳之遇*,再次说明到了孙权统治的后期,孙权在用人方面的优点已逐渐由缺点所代替。
史籍记载张温字惠恕,吴郡吴人也。父允,以轻财重士,名显州郡,为孙权东曹掾。卒。温少修节*,容貌奇伟。权闻之,以问公卿曰:“温当今与谁为比?”大(司)农刘基曰:“可与全琮为辈。”太常顾雍曰:“基未详其为人也。温当今无辈。”权曰:“如是,张允不死也。”征到延见,文辞占对,观者倾竦,权改容加礼。罢出,张昭执其手曰:“老夫托意,君宜明之。”拜议郎、选曹尚书,徙太子太傅,甚见信重。
时年三十二,以辅义中郎将使蜀。权谓温曰:“卿不宜远出,*诸葛孔明不知吾所以与曹氏通意,(以)故屈卿行。若山越都除,便欲大构于蜀。行人之义,受命不受辞也。”温对曰:“臣入无腹心之规,出无专对之用,惧无张老延誉之功,又无子产陈事之效。然诸葛亮达见计数,必知神虑屈申之宜,加受朝廷天覆之惠,推亮之心,必无疑贰。”温至蜀,诣阙拜章曰:“昔高宗以谅�昌殷祚于再兴,成王以幼冲隆周德于太平,功冒溥天,声贯罔极。今陛下以聪明之姿,等契往古,总百揆于良佐,参列精这炳耀,遐迩望风,莫不欣赖。吴国勤任旅力,清澄江浒,愿与有道平一宇内,委心协规,有如河水,军事兴烦,使役乏少,是以忍鄙倍之羞,使下臣温通致情好。陛下敦祟礼义,未便耻忽。臣自(入)远境,及即近郊,频蒙劳来,恩诏辄加,以荣自惧,悚怛若惊。谨奉所赍函书一封。”蜀甚贵其才。还,顷之,使入豫章部伍出兵,事业未究。
权既阴衔温称美蜀政,又嫌其声名大盛,众庶炫惑,*终不为己用,思有以中伤之,会暨艳事起,遂因此发举。艳字子休,亦吴郡人也,温引致之,以为选曹郎,至尚书。
艳性狷厉,好为清议,见时郎署混浊淆杂,多非其人,欲臧否区别,贤愚异贯。弹射百僚,核选三署,率皆贬高就下,降损数等,其守故者十未能一,其居位贪鄙,志节污卑者,皆以为军吏,置营府以处之。而怨愤之声积,浸润之谮行矣。竞言艳及选曹郎徐彪,专用私情,爱憎不由公理。艳、彪皆坐自*。温宿与艳、彪同意,数交书疏,闻问往还,即罪温。权幽之有司,下令曰:“昔令召张温,虚己待之,既至显授,有过旧臣,何图凶丑,专挟异心!昔暨艳父兄,附于恶逆,寡人无忌,故近而任之,欲观艳何如。察其中问,形态果见。而温与之结连死生,艳所进退。皆温所为头角,更相表里,共为腹背,非温之党,即就疵瑕,为之生论。又前任温董督三郡,指�掷艨图安杏啾�,时*有事,欲令速归,故授�り�,奖以威柄。乃便到豫章,表讨宿恶,寡人信受其言。特以绕帐、帐下、解烦兵五千人付之。后闻曹丕自出淮、泗,故豫敕温有急便出。而温悉内诸将,布于深山,被命不至。赖丕自退。不然,已往岂可深计,又殷礼者,本占候召,而温先后乞将到蜀,扇扬异国,为之谭论。又礼之还,当亲本职,而令守尚书户曹郎,如此署置,在温而已。又温语贾原,当荐卿作御史,语蒋康,当用卿代贾原,专炫贾国恩,为己形势。揆其奸心,无所不为。不忍*于市朝,今斥还本郡,以给厮吏。呜呼温也,免罪为幸!”
将军骆统表理温曰:“伏惟殿下,天生明德,神启圣心,招髦秀于四方,署俊�V于宫朝。多士既受普笃之恩,张温又蒙最隆之施。而温自招罪谴,孤负荣遇,念其如此,诚可悲疚。然臣周旋之间,为国观听,深知其状,故密陈其理。温实心无他情,事无逆迹,但年纪尚少,镇重尚浅,而戴赫烈之宠,体卓伟之才,亢臧否之谭,效褒贬之议。
于是务势者妒者宠,争名者嫉其才,玄默者非其谭,瑕衅者讳其议,此臣下所当详辨,明朝所当究察也,昔贾谊,至忠之臣也,汉文,大明之君也,然而绛、灌一言,贾谊远退。何者?疾之者深,谮之者巧也。然而误闻于天下,失彰于后世,故孔子曰:“为君难,为臣不易u2018也。温虽智非从横,武非�武,然其弘雅之素,英秀之德,文章之采,论议之辩,卓跞冠群,炜晔曜世,世人未有及之者也。故论温才即可惜,言罪则可恕。
若忍威烈以赦盛德,有贤才以敦大业,固明朝之休光,四方之丽观也。国家之于暨艳,不内之忌族,犹等之平民,是故先见用于朱治,次见举于众人,中见任于明朝,亦见交于温也。君臣之义,义之最重,朋友之交,交之最轻者也。国家不嫌于艳为最重之义,是以温亦不嫌与艳为最轻之交也。时世宠之于上,温窃亲之于下也。夫宿恶之民,放逸山险,则为劲寇,将置平土,则为健兵,故温念在欲取宿恶,以除劲寇之害,而增健兵之锐也。但自错落,功不副言。然计其送兵,以比许晏,数之多少,温不减之。用之强羸,温不下之。至于迟速,温不后之,故得及秋冬之月,赴有警之期,不敢忘恩而遗力也。温之到蜀,共誉殷礼,虽臣无境外之交,亦有可原也。境外之交,谓无君命而私相从,非国事而阴相闻者也。若以命行,既修君好,因叙己情,亦使臣之道也。故孔子使邻国,则有私觌之礼。季子聘诸夏,亦有燕谭之义也。古人有言,欲知其君,观其所使,见其下之明明,知其上之赫赫。温若誉礼,能使彼叹之,诚所以昭我臣之多良,明使之得其人,显国美于异境,扬君命于他邦。是以晋赵文子之盟于宋也,称随今于屈建。楚王孙圉之使于晋也,誉左史于赵鞅。亦向他国之辅,而叹本邦之臣,经传美之以光国,而不讥之以外交也。王靖内不忧时,外不趋事,温弹之不私,推之不假,于是与靖遂为大怨,此其尽节之明验也。靖兵众之势,干任之用,皆胜于贾原、蒋康,温尚不容私以安于靖,岂敢卖恩以协原、康邪?又原在职不勤,当事不堪,温数对以丑色,弹以急声。
若其诚欲卖恩作*,则亦不必贪原也。凡此数者,校之于事既不合,参之于众亦不验。
臣窃念人君虽有圣哲之姿,非常之智,然以一人之身御兆民之众,从层宫之内,瞰四国之外,昭群下之情,求万机之理,犹未易周也,固当听察群下之言,以广聪明之烈。今者人非温既殷勤,臣是温又契阔,辞则俱巧,意则俱至,各自言欲为国,谁其言欲为私,仓卒之间,犹难即别。然以殿下之聪睿,察讲论之曲直。若潜神留思,纤粗研核,情何嫌而不宣,事何昧而不昭哉?温非亲臣,臣非爱温者也,昔之君子,皆抑私忿,以增君明。彼独行之于前,臣耻废之于后,故遂发宿怀于今日。纳愚言于圣听,实尽心于明朝,非有念于温身也。“权终不纳。
后六年,温病卒。二弟祗、白,亦有才名,与温俱废。
历史评价孙权:“昔令召张温,虚己待之,既至显授,有过旧臣,何图凶丑,专挟异心。”骆统:“温虽智非从横,武非�虎,然其弘雅之素,英秀之德,文章之采,论议之辨,卓跞冠群,炜晔曜世,世人未有及之者也。”虞俊:“惠恕才多智少,华而不实。”
诸葛亮:“其人於清浊太明,善恶太分。”
陈寿:“张温才藻俊茂,而智防未备,用致艰患。”
裴松之:“臣松之以为庄周云u2018名者公器也,不可以多取u2019,张温之废,岂其取名之多乎!多之为弊,古贤既知之矣。是以远见之士,退藏於密,不使名浮於德,不以华伤其实,既不能被褐韫宝,挫廉逃誉,使才映一世,声盖人上,冲用之道,庸可暂替!温则反之,能无败乎?权既疾温名盛,而骆统方骤言其美,至云“卓跞冠群,炜晔曜世,世人未有及之者也”。斯何异燎之方盛,又�指嘁猿阒�哉!”
叶适:“张温文识功用,虽无传于后,观顾雍、张昭、诸葛亮等所推与,可谓u2018颜出孔门,参、赐同誉;贾登汉室,绛、灌不谗也。u2019自古负不世之才,或为人主所知,而其下共排笮之,使不得志者,有矣。未有举朝所服,上下交愿,而人主反加忌恶,罗致其罪,而濒于死亡也。此但孙权自度已不足以用,又从而倾之尔,于温何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