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博拉吐内脏图(埃博拉病人融化图片)
传染病与人类可谓是相伴相随,千年万年来从未改变。
我们对呕吐物、排泄物以及各种体液的恶心反应正是拜这些传染病所赐。
凡是对这些充满病原体的物质无所畏惧的,在历史的进程中都被大自然所淘汰了。
即便人类将这些防范措施写进本能里,但还是无法摆*鼠疫、天花、梅*这些**的瘟疫。
直到现代医学发展起来,情况才有所好转。
可当我们认为我们的医学已经足够高明,一波又一波的传染病照例袭来。
两三年前,**的埃博拉病*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埃博拉病*能导致严重的出*热,患者的症状包括发热、恶心、腹泻等。
很容易被误诊断为一般的流行性感冒,错过治疗的最佳时机。
短短几天后,被忽视的患者开始周身疼痛,七窍流*不止。
同时体内的各个器官开始变形坏死、慢慢分解。
埃博拉出*热患者
脏器的碎片与*水一起被患者呕出,甚至连肠子都吐出来,极其惨烈。
最后患者全身布满出*的孔洞,输液扎下的小孔都会往外渗*。
因此有人形容染上埃博拉的人是在你面前慢慢融化掉。
扎伊尔型埃博拉病*拥有接近90%的致死率,几乎无*可救。
埃博拉病*
生物学上有一项重要的指标,叫做生物安全等级,级别越高越为危险。
HIV病*(艾滋)是2级,SARS病*一般被归为3级,而埃博拉则是最高的4级。
科研人员要*作埃博拉病*必须在安全等级同样为4级的实验室进行。
所有要接触病*的科研人员都必须裹得跟粽子一样。
生物安全等级4级的实验室
不过就算是这样**的病*,也还有一线生机。
2016年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加拿大公共卫生局研发出了高效的埃博拉疫苗。
另一方面,中非农村地区的居民有约五分之一的人在感染中幸存下来,他们拥有埃博拉的抗体。
似乎这个公认的**病*也不过如此,也就是症状惨烈了一些。
埃博拉出*热症状
然而,埃博拉之外还有更**人类认知的东西存在。
它甚至都不能够算是严格意义上的生物。
没有DNA,也没有RNA,仅仅是种结构异常的蛋白。
被它感染的人,不会有猛烈的**症状。
只不过是一些不自主的颤抖,继而逐渐失去运动能力,毫无由来地发狂大笑。
经典的颤抖
一年之内便会不省人事,最终被死神带走,无一例外。
任何人只要被它感染,发病的死亡率为100%,甚至都让人怀疑这是一种遗传疾病。
因为从患者已经海绵化的脑中,检测不到任何致病菌或病*。
事情要从上个世纪讲起。
在大洋洲的巴布亚新几内亚,有一个很原始的土著部落,他们称自己为弗雷人。
弗雷人世世代代都在这里生活,千百年来也算是生活和谐幸福。
弗雷部落
但在20世纪的50年代,一种莫名的疾病突如其来,像是被阴魂不散的安利推销员缠上了一般。
部落里有不少人开始感到头疼、关节疼,还伴有不自主的颤抖。
因为这个症状,弗雷人把这种未知的疾病叫做“库鲁”,意为害怕地颤抖。
渐渐地,患上库鲁症的族人除了颤抖外还会失去大部分的运动能力,直至不再能够行走。
同时,他们说话也变得含糊不清,看起来就像是痴呆了一样。
患病的儿童
病情严重的时候还会突然毫无征兆地手舞足蹈起来。
不到半年的时间,这些得了库鲁症的族人就基本失去了所有记忆。
但却时不时像发了疯一样诡异地大笑,仿佛知道了什么愚蠢的事实。
癫狂地笑着笑着,走完了生命中的最后一程。
因库鲁症死去的孩子
库鲁症在弗雷部落中十分流行,当时每年有超过200人死于库鲁症。
起初,人们认为库鲁症是一种高发遗传疾病。
可是有一位叫盖杜谢克的匈牙利裔科学家不信邪,他自始至终都认为库鲁症是一种传染病。
在50年代中期,他毅然前往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原始森林,对库鲁症展开调查。
盖杜谢克(左)
盖杜谢克一开始猜想库鲁症的致病源是微生物。
但经过一轮调查和实验,并没有发现这些库鲁症患者身上有什么异常的微生物。
既然不是细菌真菌这类微生物,那会不会是由病*引起的。
结果又是否定的,搞得盖杜谢克有些气馁。
盖杜谢克(红衣)在采集样本
他再次冥思苦想,突然灵光一现觉得可能是某些*害物质导致的。
心想着这波稳了,搞不好就是一个大新闻。
盖杜谢克调查了弗雷部落的日常食物、饮用水、土壤环境。
可是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可能的致病源,很是让他费解。
难道库鲁症真的是某种遗传疾病?
盖杜谢克还是不愿意认输,他索性跟弗雷族人一起吃住,仔细研究他们的生活。
这天,部落里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因为库鲁症去世的了。
为了追思这位长者,部落里准备举行庄重的悼念仪式。
盖杜谢克表示很感兴趣,希望能参与到其中,弗雷人很热情地同意了。
当晚,部落里逝者的亲朋好友聚在一起,似乎要做些什么秘密的事情。
盖杜谢克凑上前去,只见族人将逝者的头颅割下,砸开取出脑花子,切开分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会他想退出似乎是不可能的了,只好硬着头皮接过分给他的脑片。
这片脑子最终并没有被吃掉,而是被盖杜谢克带回了实验室。
他将这片大脑研磨成浆,对其做了各种检验,但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不过,盖杜谢克开了个脑洞,可以验证库鲁症到底是不是传染病。
他把从脑子里抽取的蛋白粒子放进了开在猩猩脑袋上的洞里。
一段时间后,这只猩猩果然出现了库鲁症的症状。
但是把经过蛋白酶处理蛋白粒子放入猩猩的脑中却不会引发库鲁症。
盖杜谢克大胆地提出了库鲁症一种类似于人类克雅氏病以及羊瘙痒症的病症,可能是由一种超出认知的病*造成的。
1982年,美国生物化学家普鲁辛纳发现了一种不知道如何定义的物质——朊病*。
虽然通常称其为病*,但它与真正的病*完全不同,朊字更能体现其蛋白质的本质。
这种微小的物质展现出了惊人的抗性,紫外线照射、电离辐射、高温、各种生化试剂都无法破坏它。
甚至人体内的胃酸、蛋白酶都无法破坏它的结构。
朊病*
朊病*进入人体竟然不会引起免疫系统的察觉。
这也导致了朊病*引发的病症难以诊断,通常要等到患者死亡后才能确诊。
可是仅凭蛋白质又是如何做到在感染者体内增殖致病的呢?
最简单的猜想就是朊病*以蛋白质作为遗传物质,通过逆转译和逆转录的方式产生DNA。
从而指导宿主体内的细胞**自身。
朊病*结构
但这样的过程需要逆转译酶和逆转录酶的存在,并不合理。
就在各种猜想百家争鸣之时,对朊病*的研究又有了重大突破。
研究人员发现人体内存在一种与朊病*十分相似的蛋白质。
朊病*与这种蛋白质仅仅存在空间结构上的差异,这正好解释了为什么朊病*不会引起免疫系统的反应。
PrPc蛋白为人体内的正常蛋白
进一步的研究发现,朊病*可能与正常的蛋白质聚合并将其转变为与朊病*相同的蛋白质。
这些朊病*不断聚合在一起,形成了聚集纤维,并在人的中枢神经细胞堆积,最终损害神经系统。
这种假说虽能比较完美地解释朊病*的致病机理,但具体的过程依旧没有得到证实。
朊病*引发的病症主要出现在高级脯乳动物身上。
它可以引发疯牛病、羊瘙痒症、海豹脑海绵化症、库鲁症、克雅氏病。
主要的传播方式是食用被感染个体的肉,因为其耐300摄氏度的高温,烹煮也无济于事。
人一旦感染发病,几乎无计可施,没有疫苗,干扰素也毫无作用,只能等死。
朊病*的*发其实离不开同类相食的行为。
1996年,在英国*发了震惊世界的疯牛病**,成千上万头牛发疯后死亡。
疯牛病*发背后的原因正是牛饲料中添加的牛骨粉。
正如弗雷部落分食逝者*体,他们希望以此完成灵魂的轮回,谁知道真正完成轮回的是朊病*。
最新的研究发现,在一些吃过人肉但健康的弗雷族妇女身上发现了抵抗朊病*的基因。
在全世界范围内的调查也发现了同样的情况。
这似乎表明,在几十万年前,人类一直遭受朊病*的侵袭,自然选择导致了这些基因的流传。
也就代表曾经的人类吃同类是非常普遍的行为。
我们今天不再拥有“人吃人”的习惯,甚至听闻这样的行为都会感到作呕。
也许这就是朊病*在人类身上留下的印记吧。
传染病与人类相伴相随,千年万年来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