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克人是欧洲著名的宗教淡漠主义者,因此捷克有着全欧洲最少的宗教人口,根据2001年人口普查,有59%的人是不可知论、无神论或者无信仰者,有26.8%的人是罗马天主**,2.5%的人是新**。但历史上的捷克人并非一直保持宗教淡漠,三十年战争(1618-1648年)之前捷克还是新教国家,引发了上述三十年战争的“掷出窗外**”就发生在布拉格,随着后来日耳曼奥地利人的一系列运动,捷克人对宗教的热情大减,变成了如今多半人口不信仰上帝的局面。
可能这种对宗教的淡然态度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捷克人的性情。总体来说,捷克人比较温顺严谨、平易近人、做事爽快,给人的印象既不像意大利和荷兰人那么开朗好客,也不像德国人那样高傲冷淡,但是有一点值得注意——捷克人尤其注重礼仪。捷克人认为可以没有好衣服,不可没有好风度。
它地处斯拉夫与日尔曼两大文明的交界地,疆界明晰依然念念不忘“家在哪儿”;它曾经辉煌也有沉寂,文化经典与时尚风格名扬天下。
捷克共和国位于欧洲中部核心地带,包括波西米亚、摩拉维亚和西里西亚的一小部分,它为内陆国家,面积7.88万平方公里,人口1056万(2016)。
捷克被称作“欧洲屋脊”,非海拔最高,而是因其处在分隔汇入北方的北海、波罗的海和南方黑海的诸河流域之主要分水岭上。
捷克为族裔同质国家,捷克人占人口总数的94%,斯洛伐克人占3%,吉普赛人1%多。捷克族际关系平稳和睦,“乡下穷亲戚”斯洛伐克人选择独立让捷克甩掉了“包袱”。城乡人口分别占74%和26%。宗教信仰程度不高,1/3以上的居民没有宗教信仰,天主**占40%,新**约占5%。官方语言为捷克语,与波兰、斯洛伐克语相近。
捷克人史上曾多次与斯洛伐克人在**上统一于一体,比起邻国的国家族裔认同,捷克的国家与全民认同时间更长,特点更显,从广义角度讲,捷克文化以如下独特性著称于世:注重理性,讲求实效的思考、悠久的智慧及艺术成就,在外族统治期间形成的强调消极抵抗的意识形态,缺乏作为组织力量的宗教,小城镇的乡土文化与大城市的西方文化之间的对立等,绝大多数捷克人是天主**、新**和无神论者,信教者对宗教活动的参与仅限于重大节日和宗教仪式。
历史进程与文化特质决定了捷克人“一半德意志、一半斯拉夫”的民族性。
奥匈帝国覆灭为捷克和斯洛伐克千年后“团聚”提供了历史机遇,1918年起它一直是欧洲最为成功的国家,民主政府将捷克、斯洛伐克和300多万德裔人团结在同一旗帜下,布拉格一片欣欣向荣,建立在奥匈经济基础上的工业、农业在中欧首屈一指,其时该国荣列世界十大工业国之一,人均工业产出高居世界第四。
俾斯麦曾留下“谁控制了波西米亚,就控制了欧洲”的地缘**名言,它也是捷克悲剧命运的阐述。1938年,一纸《慕尼黑协定》改变了该国乃至欧洲的命运,1939年3月,纳粹德国军队占领捷克斯洛伐克全境,它被分为两个国家,捷克称“波西米亚-摩拉维亚保护国”,斯洛伐克以“独立”的共和国身份成为纳粹附庸。1945年5月,苏联红军解攻入布拉格,捷克斯洛伐克复国,二战期间共有约36万人遇害。此后,境内的德国人遭到驱逐,1950年统计,该国仅剩下16.5万德裔。
1948年2月,***掌权,捷克斯拉伐克进入社会主义时期,曾经发达的工业因为游离于世界经济之外而落伍,活跃的思想文化被窒息,还有捷克的**传统,它在战前就有较成熟的议会民主和共和**制度,人民习惯了公开选举的民主方式。在被压抑的情形下,1968年3月,捷共新**人杜布切克倡导改革和“人道社会主义”,开启“布拉格之春”,8月20日,华约坦克残酷地碾碎了理想主义美梦,30年前德国干涉一幕“惊人相似”地重演,据称当时首都电台终止一切节目,连续不断地播放斯美塔那的交响组曲《我的祖国》……21年后,国家权力和平地交接至民主派手中,杜布切克复出担任议长,出身剧作家的哈维尔被议会选为总统。1993年米旦,斯洛伐克与捷克分手,非*力的“天鹅绒式”夺权与分离为捷克20世纪的动荡史增添别样色彩。
此后,经济学家克劳斯主导了捷克私有化改革,它以过程快、步骤稳、效果显著、体制转轨在东欧国家中最成功,被称作“捷克奇迹”。1999年,捷克成为东欧首批加入北约的国家之一,2004年进入欧盟,世界银行已将捷克列入“发达国家”。2016年,该国实现GDP1929亿美米,贫困率为9.7%,预期寿命79.4岁。
捷克漫长的历史进程中悲剧多于快乐,狂热与理性共存。在两大文化的挤压和大国势力博弈的氛围下,它音乐技巧高于**才能,“纸上谈兵”超过英勇献身情有可原。生存环境与文化积淀使得捷克人含蓄谨慎,温文尔雅,天大的事情,他们都能以克制的态度妥善处理。同时,捷克人又具有日耳曼人严肃坚定、沉稳安详的性格特征,他们节俭诚实,在东欧各民族中最有条不紊;他们工作勤奋,心灵手巧,以精美的刺绣、木雕制品、工艺水晶和比尔森啤酒享誉世界。
它还以千年之城布拉格而自豪,据称这是**座全城荣膺世界文化遗产的都市。伏尔塔瓦河将首都东、西两分,两岸罗马、哥特、巴洛克、文艺复兴等各式建筑错落有致,堪称“世界建筑博物馆”,查理大桥更是这座城市的灵魂所在,传说在桥上来回走九次方能真正体验布拉格的生活。布拉格人的生存哲学令人玩味:我们地方太小,城市太老,总也打不过人家,那就不打,但是布拉格相信,是外力总要离开,是文明总会留下。
历史波澜壮阔的国家终究催生伟大的文化,捷克文学具有鲜明的混合与交融之特征,20世纪以来形成两大传统:哈谢克为代表的幽默讽刺(《好兵帅克》)和卡夫卡的变形与隐喻,还有恰佩克创造的机器人形象、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之轻”、米莱尔的《鼹鼠的故事》、塞弗尔特的诗歌…..都超越了一千多万人口中欧国家的地域范围,成为世界文学殿堂的的经典。捷克民族音乐的双子星座斯美塔那和德沃夏克更是声名遐迩,交响乐套曲《我的祖国》第二乐章《伏尔塔瓦河》美轮美奂,《自新大陆》既有对美利坚的强烈印象,更有对故国的深情怀念。
捷克人19世纪30年代起这样吟唱家乡:在这天堂般的土地,我们温柔而坚强,心地纯洁道路宽,面对敌人勇气增……世人也对《自新大陆》一曲难忘:念故乡,念故乡,故乡真可爱,天清清,风凉凉,乡愁阵阵来。故乡人,今如何,常念念不忘,在他乡,一孤客,寂寞又凄凉。我愿意,回故乡,重返旧家园,众亲友,聚一堂,同享从前乐。